p;方总管满脸忧伤的告诉米亦竹,郎中说就在这几日。
米亦竹轻轻的点了点头,牵着夕元走手走向马车。
马车拐上中轴线,然后一路向南。
怀山是懂米亦竹的,马车在一家没有牌匾的府邸前停下。
扶着夕元下车,米亦竹牵着她的手上前。
“这是哪里?”夕元轻轻的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米亦竹说完后踏上台阶,然后,轻轻的叩门。
很快,门开了,这次,是那位女管事。
跪下,向盛兴公道贺。
米亦竹温和的让她起身,此时,夕元已是满脸的探究。
等到看清府内的布局,夕元脸上的探究更盛。
女管事在前面引路,最后,还是在那栋小楼前停下。
“母亲,今天我带着您儿媳妇给您磕头来了。”
米亦竹说完后缓缓跪下。
夕元也在他的身旁跪下,满脸的探究已被震撼所取代。
磕头,起身,米亦竹带着夕元转身离去。
还是女管事在前面引路。
上车、下车,这对新婚夫妇受到了米府上下热烈的欢迎。
米斯齐夫妇笑得合不拢嘴,姐姐姐夫也是满脸的笑容,两个侄子更是在一旁嬉闹不止。
与上两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到正厅,米亦竹夫妇扶着米斯齐夫妇坐好,然后跪下磕头。
刚一磕完,米斯齐一把将米亦竹拉起,黄瑜也早已起身,弯下腰去扶夕元。
礼物早已备好,一对镯子,米家祖传的。
黄瑜将镯子戴在夕元的手上,夕元不停的推辞,直言太贵重了。
“这是母亲的心意,你就不要客气了。”米亦竹在一旁笑着劝道。
夕元这才弯腰谢过。
接下来就是大姐,大姐准备的是几匹丝绸,看着就价值不菲。
最主要的,这礼物是大姐特意委托商队去中原采购的。
夕元也给两位外甥准备了礼物,两个小家伙十分开心,不一会,就萌萌的喊起了舅母。
开席,极尽奢华!
当然,这只是相对的。
米斯齐带着米亦竹和女婿在正厅用餐,黄瑜则带着夕元和米亦梅去了自己的院子。
米斯齐今日十分开心,说黄瑜甚至允许他大醉一场。
米亦竹听后与姐夫对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米斯齐问了问婚礼的情况,米亦竹十分耐心的讲述了一番,听得米斯齐十分欣慰。
阮主事是内府的主事,本身就收到了盛兴公的请帖,所以不需要有什么避嫌之类的考虑。
昨日与同僚们可是在盛兴府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正厅内聊得热火朝天,后院里也是笑语不断。
黄瑜和米亦梅差不多把米亦竹小时候干过的坏事全都抖落出来,当然,他的善良和心软,也是着重描述的部分。
就这样,原本还有些陌生的夫君,再夕元的心中一下子变得熟悉起来。
说到后面,黄瑜收了笑,说了这几年的变故和米亦竹的煎熬。最到最后,黄瑜有些动情:“别看他整日里表现得淡定从容,可心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千疮百孔,是米斯齐跟黄瑜说的。
等到宴席结束,米斯齐居然真的大醉!
辞别众人,米亦竹小心翼翼的扶着夕元上了马车。
车厢内,米亦竹将夕元搂在怀里,让她休息一会。
夕元伸出左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胸口。
“怎么了?”米亦竹低头问道。
夕元摇了摇头,脑海中又浮现出‘千疮百孔’这四个字。
等回到盛兴府,所有的管事都已在大厅内聚齐,米亦竹牵着夕元在台阶上坐下,然后目视着众人向盛兴府的女主人跪下行礼。
等大家起身后,二狗逐一介绍,差不多用去了小半个时辰。
“从今天起,府里的主人,变成了两位,我不在的时候,一切由夫人做主,听明白没?”米亦竹的表情十分严肃。
所有人跪下,高呼明白。
起身,回到后院,同样的流程又来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开口介绍的,是怀山。
就在夕元以为结束的时候,米亦竹又带着她来到一处隐秘的院落。
推门进去前,米亦竹认真的告诉夕元,这里,才是他真正倚重的力量。
无名者!
能让米亦竹这么说的,只有无名者。
几十人无声的跪下,参拜自己的另一位主人。
夕元略带感激的让大家起身,谢过他们这些年对自己夫君的保护。
等忙完这一切,回到房间后已是深夜,米亦竹刚说了句早点歇息,夕元就臊得羞红了脸。
用后世的话来说:米亦竹秒懂!
熄灯、上床。
等到激情退去,夕元再次伸出手,抚摸着米亦竹的胸膛。
“怎么了?”米亦竹有些不解。
“今天,母亲说你这里已是千疮百孔。”
“千疮百孔?”米亦竹低声重复了一遍。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过得有多苦!”夕元有些动情的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米亦竹已向她说出了一切。
苦么?
平日里,米亦竹倒也不觉得。
也许,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