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当然,以这混蛋的老谋深算,你未必能抓到他的什么把柄。不过,你只要能对他提高警惕,这就够了。”
“给你师父的儿子去封信,让他在长安也好好查查,看看这姓孟的,到底在长安做了些什么!”
“这种人最可怕的,不在于他有多大的实力,而是他能接触到数不清的机密,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将消息传递出去,让你无从下手。”
“你要是真的印证了我的猜测,也不要对他下手,关键时刻,他同样也能为你所用。明白没有?”
二人极有默契,老乞丐刚刚说完,米亦竹也再次放下了筷子。
桌上一片狼藉。
二人起身,老乞丐说话算话,将米亦竹送至洞口。
挥挥手算是告别,米亦竹像一只利箭,射向山下。
怀山早已见怪不怪,和罗培峰一起带着众人在山脚驻扎。
见米亦竹下山,二人立刻吩咐下去,拔营启程。
一路上,米亦竹都在消化老乞丐的分析,有时候觉得有些荒唐,有时候感觉好像又有些道理。
等回到孤城,米亦竹还是让大部分人先返回盛兴府,自己则带着怀山和几名侍卫前往城主府。
大殿内,米亦竹向城主详细汇报了分赃的情况,又与城主探讨了一下庄园的形势,这才弯腰告辞,回到自己的府邸。
寒玉宫的两位大佬还在盛兴府做客,看样子,无名者不从草原回来,米亦竹是不打算放这二人回去。
绣衣局的探子动作很快,钱家的两位小吏快要彻底上钩了。
与此同时,地鼠也摸清了钱家的地底,果然,在某处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这处地下室,极大!
回城的第二天,张副总管再次前往盛兴府,求见米亦竹。
原来,绣衣局发现了段仕达徒弟的去向。
这位弟子也姓段,叫段志勇,在卖掉段仕达的房子后,直接往西边去了。
米亦竹没有问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不过以张副总管的谨慎,既然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信息肯定是经过多方求证。
“你的意思是,他入了魔教?”沉吟片刻,米亦竹开口问道。
“是!”张副总管的回答十分肯定。
“你觉得,那位护法就是段志勇?”米亦竹继续问道。
“是!”张副总管的回答依然是没有半点犹豫。
“为什么?”
“下官往上查了查段仕达的师父,发现他的墓穴里也是两句尸体。”张副总管说完后弯了弯腰。
“你又去扒坟了?”米亦竹没有惊叹于绣衣局能查出那么久远的信息,而是对方副总管的手段十分无语。
“下官没有其他办法!”张副总管说完后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米亦竹看了他半晌,这才无奈的说句“罢了!”
这样看来,护法十有八九就是段志勇了。
“一座坟,两具尸骨,他们是什么关系?”米亦竹微微皱起了眉头。
“正在查,估计过两日就会有消息。”
米亦竹轻轻的点了点头,对张副总管的回答十分满意。
过了两日,张副总管再次求见。
“查清了,段仕达同他师父墓穴中的尸骨,是双生子。”受方总管的影响,张副总管的态度十分恭谨。
“双生子?”米亦竹瞪大了眼睛。
“是!”
“段志勇呢?”
“查了他家的户籍,上面只有段志勇的名字,不过据他家的老人说,当年,他母亲生下来的是一对孪生兄弟。”
米亦竹恍然大悟。
孪生兄弟,心意相通,再加上出其不意,二段斩杀一段,也算不得有多离谱。
等张副总管告辞,米亦竹感叹着回了后院。
夕元的肚子已渐渐大了起来,米亦竹只要是没什么大事,基本上不离左右。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度过一天,米亦竹扶着夕元回房间休息。
“小竹?”
等躺在床上,夕元被米亦竹搂在怀里,轻声喊道。
这个称呼,只有在这种环境下,夕元才喊得出口。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夕元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了腹中的胎儿。
“有吗?”米亦竹有些疑惑的问了出来。
“城南,母亲那边,你——是不是忘记告诉她了?”夕元犹豫了一下,这才张口说道。
米亦竹一愣!
忘了吗?
确实是忘了。
可是,为什么会忘?
“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吧!”沉默了许久,米亦竹才开口说道。
“夫君?”夕元的小手,抚上了米亦竹放在自己小腹的大手。
“夕元,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米亦竹的语气有一丝悲凉。
“夫君,她是长辈,我们是晚辈,不管母亲是怎么想的,我们,都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夕元软软的劝了几句。
又过了许久,才从米亦竹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好”字。
“明天,我们就去告诉母亲,好不好?”
“好!”米亦竹说完后,感觉有凉凉的东西,从脸上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