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竹嚎啕大哭。
弄得这位盛兴公,也陪着掉了几颗眼泪。
等到歇下,米亦竹夫妇又是抵死缠绵。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盛兴公扶着怀山的手臂上了马车,前往城主府。
城主破例站在大殿外等候。
还离得老远,米亦竹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的鼻子一酸,小跑着上前。
跪下,早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城主弯腰将他扶起,眼眶中有泪光闪动。
“回来了就好!”城主拍了拍米亦竹的手臂。
米亦竹弯腰,还是说不出话来。
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二人朝殿内走去。
“多亏了你送来的账本,不然,说不得就要同他们兵戎相见了。”城主明白米亦竹此时的心情,特意将话题引到了这上面。
“城主运筹帷幄,就算没有这些账本,政务院一样翻不出你的手心。”米亦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就你会说话!”
说完后,城主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大殿。
目送城主坐上宝座,米亦竹在一侧坐下。
“王总管呢?”米亦竹有些奇怪的问道。
能这么坦诚的询问城主府大总管的行踪,也就只有这位盛兴公了。
“上次的事情有了新的线索,王春来处理去了。”
城主从没有怀疑过米亦竹的动机。
米亦竹丝毫不觉得诧异,他原本就觉得上次追查也太顺利了一些。
开口,米亦竹说起了这几月的遭遇。
听得城主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你现在已经是金仙?”
等米亦竹说完,城主有些激动的开口。
米亦竹起身,冲城主拱手弯腰。
城主见状大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将米亦竹留下,兄弟二人就在这大殿之中,举杯畅饮。
等到米亦竹从城主府出来,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倒下时还是初春,等到归来,已是盛夏。
怀山汗流浃背的问米亦竹去哪,米亦竹表示去内府看看。
怀山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再加上马车走得很慢,等到了内府,刘忠已带着大小官员在大门外迎接。
跪下、磕头,米亦竹温和的吩咐免礼。
在众人的簇拥下入内,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笑意。
他们的主心骨,又回来了!
等进到屋内,还是员外郎以上的跟了进去。
没什么汇报好听,刘忠带着两位副总管,把内府打理得很好。
除了刘忠和蚕员外,其他人都是师兄,闲话家常。
聊着聊着,米亦竹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坐了会就起身离开。
众人又将米亦竹送至大门外,目送他扶着怀山的手臂上了马车。
告诉怀山一个地址,马车直奔城南。
等到了外城,马车最后在大柱家的铺子外停下。
下车,米亦竹径直朝铺子里走去。
坐下,要一碗面条,然后,就看到大柱的父母抹着眼泪出来。
懂事的怀山早已跑到旁边,请来了大柱。
“今天来,我是来吃面条的,也是来兴师问罪的。”米亦竹故意沉下脸来。
大柱同他的父母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闺女,认我做义父的事情,怎么就没了下文?”
见大柱满脸的不解,米亦竹提醒了两句。
大柱的父母听后都是心中大喜,只有大柱是满脸的无奈。
“你这几个月跑得不见踪影,这事我也没办法提啊!”
尽管小道消息满天飞,大柱从来都坚信米亦竹不会就这么永久离开。
米亦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自己的好友对自己最有信心。
不像那几位好友,一听说自己的噩耗,立刻宣布盛兴府是他们最牢固的伙伴。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米亦竹打算找个机会同他们好好聊聊。
一边吃面,一边让大柱过几天带着妻女到盛兴府做客,顺道商量一下细节。
大柱点头应下。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有条好的出路?大柱的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
以他自己的地位,宝贝女儿将来也只能嫁给一个流民的后代,小两口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不过有了盛兴公这位义父,只能说一句未来可期。
吃完面条,处理完事情,米亦竹起身与他们告辞,然后出门,心满意足的踏上了马车。
地狱犬,安静的待在车厢内,对付面前的美食。
在这里,要单独提一下这只地狱犬。
自从米亦竹没了呼吸,地狱犬的精神也日益萎靡,独自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
是的,没有写错,米亦竹在元瑞堂单独给地狱犬弄了一个房间。
夕元知道地狱犬的来历,不过相处久了,也就不那么害怕。
她亲自给地狱犬送去了美食,结果地狱犬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吃东西,是会消瘦的,地狱犬也不例外。
等到几个月过去,地狱犬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一直到米亦竹归来。
当米亦竹出现在元瑞堂的时候,地狱犬立刻抬起了脑袋,然后冲出了房间。
不过当它看到米亦竹将夕元搂在怀里,便独自默默地守护在门外。
等米亦竹出来,看到瘦得皮包骨头的地狱犬,心痛得立刻将它抱在了怀里。
吃东西,拼命给它喂东西,从地狱来的家伙,是不会被撑死的。
所以,就算在车厢内,米亦竹也给它备上了许多食物。
米亦竹承诺,要与它共享这盛兴府的富贵。
这让怀山很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