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
“大胆!”
“放肆!”
长老一侧的讨伐之声不绝于耳。
“跪下!”
还是米亦竹的声音有穿透力,立刻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这两个字极具侮辱性,几位学士怒目而视。
“跪下!”米亦竹再次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打不过,恐怕米亦竹此刻已经被他们撕成了碎片。
几股真气放出,几位学士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看表情,那是悲愤欲绝。
当然,一定会拉着米亦竹同行。
“早这样不就行了,还非得装做有骨气!”米亦竹的表情十分欣慰。
长老们则在华长老的带领下哈哈大笑。
几位学士想要挣扎着起身。
有米亦竹在,一切都是徒劳,只能是越挣扎,越狼狈。
“城主要如此羞辱我等?”徐学士恨恨地说道。
“你们都要谋逆了,还有脸说出这话?”有些话,城主是不好回答的,米亦竹识趣的接过了话茬。
“我要杀了你!”徐学士大声喝道。
“放肆!”
这次,说话的是城主。
“孤,还是孤城的城主,在孤的面前,徐学士直言要杀掉孤的弟弟,就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让你徐家鸡犬不留。”
城主的语气虽然依旧温和,可也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杀气。
“城主如此羞辱政务院的学士,恐怕今日过后,已很难得到官员的拥护。”
见徐学士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孟学士在一旁幽幽的说道。
耍嘴皮子,还得看这些文人的。
“羞辱?孤何时羞辱过你们?难道,你们认为不应该给孤下跪?”城主丝毫没有动气。
孟学士还想再说,城主一挥袖袍,示意他闭嘴。
“你们给孤下毒,孤其实不恨你们,为何?立场不同而已。换做是孤,也未必会放过你们。而且,你们也并未给孤城造成损失。”城主干脆起身,就在这台阶上来回踱步。
“不过,你们进攻城主府,孤,是实实在在的动了杀机。”
“那一夜,不管是你们的人,还是城主府的人,倒下的,都是孤城的儿郎。不应该啊!不应该!他们就算是要死,也应该是老死、病死,或者是死在沙场。”
“为了一己私利,致成百上千人丧命,孤,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
几位学士看着城主,面无表情。
“昨夜,也是一样,别以为倒下的是你们的人,孤就不心痛。在孤的眼里,他们都是孤的儿郎,是孤城最宝贵的财富。”
“你们,还有人吗?你们,还想拿多少人命来填?”
说完这最后几句,城主又坐回到宝座。
“权力,需要制约。制约城主府的权力,是政务院的职责,我们这么做无可厚非。”陈学士说得理直气壮。
“几百年来,政务院都在不遗余力地制约城主府的权力,你们有哪位前辈,是需要用这成百上千条人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孤的眼里,你们是几百年来,最最垃圾的学士!”
难得啊,一向温润如玉的城主,居然说出了如此不文明的话语。
几位学士听后无力反驳。
“从头到尾,孤都只是想要城主府应得的权力,可曾有半点越界?你们侵占掉城主府的权力据为己有,等到孤想要收回,你们却将其视为是孤的挑衅,哪来这样的道理?城主府的权力需要制约,政务院的权力就不需要制约?”
几位学士都不是猪头,听到城主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城主府、政务院、资政院,原本就是互相制衡,又互相协作的关系,你们却偏偏想着要一家独大,呵呵,依孤看来,孤这个城主,干脆让你们轮流来做算了。”
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说完后城主的眉眼间露出了疲惫,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吴学士磕头请罪。
其余几位学士也只得跟着磕头。
这个举动事实上是很危险的,一旦认罪,也就意味着此刻他们的未来,已落入了城主的掌控之中。
看着他们的头顶,良久,城主轻轻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
几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是吴学士领头,从地上慢慢爬起。
其他几位也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去看看,城主府外是什么情况!”城主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王春来弯腰应下,急匆匆朝殿外走去。
“你也起来吧!”城主冲刘忠说道。
刘忠磕头谢过后,才恭敬的起身。
“想要对付孤?没有问题,不过,你们得在规则之中寻求对付孤的办法。同样,孤要是想对付你们,一样会在规则之中去寻找机会。”
“这一次,是孤对你们最后一次提出警告,也是孤对政务院和资政院提出的警告,如果你们不遵守规则,孤,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们摧毁。”
“于是让你们成为怪兽来奴役孤城的百姓,还不如让孤带着他们同你们玉石俱焚。”
这两段话,城主说得无比坚定。
所有人起身,弯腰聆听城主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