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走华长老,蚕员外又来了。
米亦竹也不跟他客气,一见面就抱怨了起来。
“我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你们这样排着队前来,我的伤口会愈合得很慢!”
这话蒙一蒙华长老还行,蚕员外本身就是一段,就算与米亦竹相差甚远,可养了一天,也不至于爬不起来。
“这——盛兴公,演得有些过了!”蚕员外轻声提醒。
米亦竹一愣,问是不是可以站起来了?
蚕员外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行,我得再躺一两天,不然如何能博得同情?”米亦竹想了想,决定不采纳蚕员外的意见。
“盛兴公这次为何不带上我?”蚕员外冲米亦竹拱手弯腰,语气十分委屈。
“还真是瞒不过你!”米亦竹拍了拍额头,一声长叹。
见大厅内只有怀山在一旁伺候,米亦竹慢慢的说出了缘由。
蚕员外听后,只恨自己修为太低,不能同盛兴公一起去大开杀戒。
等送走蚕员外,米亦竹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弄得人尽皆知,干脆闭门谢客,躲在元瑞堂陪着家人。
十日后,再次前往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门外下车,然后一瘸一拐的朝大殿走去。
远远的,大殿的总管太监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狗腿的搀扶着米亦竹的手臂。
米亦竹的另一只手臂,被怀山小心翼翼的扶着。
“盛兴公,城主今日心情不错。”见四下里无人,总管太监低声说了一句。
米亦竹点了点头,说你小子有前途。
对主动向自己释放善意的,米亦竹从来都不会拒绝。
“老孟这几天来没?”米亦竹开口问道。
“老孟?”
“能进这大殿的,还有几人姓孟?”
“哦,盛兴公指的可是孟学士?”大殿的总管太监恍然大悟。
米亦竹斜了他一眼。
“孟学士前日里才来过,在殿内待了许久。”
米亦竹轻轻的点了点头。
踏上台阶,米亦竹不再开口说话。
两位太监只能将米亦竹扶到门口,米亦竹一瘸一拐的独自入内。
“演技不错!”等他行完礼后,城主的声音温和的响起。
弯腰低头,米亦竹一言不发。
“坐吧!”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弟弟,城主也有些头痛。
米亦竹乖巧的坐下。
“想再挨二十大板?”
“是——哦!不,不想。”米亦竹急忙摇头。
“那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何事?”城主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温和。
米亦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比起面对王庄主和老乞丐时的说辞,米亦竹向城主的汇报要详细得多。
城主没有打断,静静的听他说完。
“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想去?”
城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米亦竹心里一惊,慢慢的垂下脑袋,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是’字。
“孤,同意了!”
看着米亦竹低眉顺眼的样子,过了许久,城主才不情不愿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米亦竹猛的抬头,满脸的惊喜。
“不过——”城主又慢悠悠的开口。
米亦竹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二十大板,可好?”城主见他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
米亦竹立刻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心甘情愿的挨上二十大板,米亦竹又被抬了出去。
怀山一边伺候,一边在心底感叹:时常挨板子还能荣宠不衰的,大概也就这位爷了!
盛兴公挨板子的消息又迅速传播开来。
不过,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米亦竹刚被抬进盛兴府,追加的惩罚差不多同时到达。
盛兴公,被禁足了!
而且没有期限。
禁足,只是相对来说体面一点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变相的圈禁。
从今日起,盛兴府大门口的侍卫,换成了城主府派来的侍卫。
昨日,米亦竹就已将实情告知夕元,夕元虽然不舍,可也只能将那一份牵挂压在心底。
事实上,在孤城权贵家的女眷眼中,夕元是公认的最幸福的女人。
独得盛兴公的宠爱不提,还生下了盛兴府的世子,现在,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更不用说,还实实在在的掌控着盛兴府庞大的产业。
一家人都在元瑞堂,给米亦竹践行。
“短则两三月,长则半年,我就回来了。”米亦竹冲大家举杯。
明显看得出来,一家人都在强颜欢笑。
“就是去长安转转,又没什么危险,大师兄去得,孟学士去得,难道我就去不得?”
终究,米亦竹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夫君为何不带侍卫随行?”夕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我的功夫,比他们要高出太多,带上他们,只会拖慢我的速度,到时候别说半年,就是一年,我也回不来。”米亦竹早已想好了说辞。
“借着这个机会,正好也可以看看,到底谁才是盛兴府真正的朋友!”
说完后,米亦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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