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过,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泥水的痕迹。他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他......他的额头处,有被针头一样的东西刺下的标记,就像是留下的数字......”
司杨廷打断江祭臣的话:“江祭臣!你给我清醒一点!”
说着话,司杨廷一把将江祭臣推开。
江祭臣重重得倒在地上,却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他慢慢得低下头去:“从上次发现那个少女母亲的尸体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看到一些我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让我觉得,这些死者的死,就像是与我有关一样。”
“别说了!”司杨廷大喝一声,司杨廷对门外大喊,“来人!给我来人!人呢?都死绝了吗?大公子房里的丫头婆子呢?!”
很快丫头婆子低着头,吓到的样子跑了过来。
“二公子,有什么吩咐?”一个丫头低声说着。
这丫头也算是在尚书府长大的,却很少见司杨廷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杨廷因为生气,胸口上下浮动着:“给大公子打水,洗澡!伺候他睡觉!”
“是!”丫头婆子们都不敢抬眼看司杨廷。
司杨廷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江祭臣,便抬脚大踏步的离开。
江祭臣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的双手手指扣着自己手背的皮肤,低着头,眼中含着泪,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双脚上。
如果他看到的一切,不是第三者视角的话......是不是就说明.......
江祭臣苦笑一声,摇摇头,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看向窗外的阳光。
因为昨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雨,此刻的空气,闻起来也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大理寺的门口。
司杨廷脸上有些怒气,他直接朝着大理寺内冲去。
守门的侍卫将司杨廷拦住:“司公子,现在您不能进去!”
司杨廷抬眼,眼神看上去很是吓人,再也不是以前那笑嘻嘻的模样:“让开!”
侍卫仍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司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昨夜除了些事情,付大人现在正在忙。”
听到这里,司杨廷的心脏剧烈得颤抖了一下。
“我说!让开!”司杨廷从喉咙里发出的怒吼。
“让他进来吧。”
司杨廷抬眼,正好看到付凌天从大厅走出来,表情严肃,双手背在身后。
司杨廷推开拦着他的侍卫,大踏步得走进去。
停尸间内。
一具男性尸体躺在床上,双眼中都是泥土,污染了他白色的眼球,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不知去向。
司杨廷几乎站不住,指着眼前的尸体,问付凌天道:“付大人,这具尸体,是才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死的?他死前是不是喝醉了?”
付凌天从司杨廷进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看着司杨廷。
因为今天的司杨廷看起来与往日大有不同,就像是因为经历了白泽的事情之后,司杨廷的性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但是付凌天说不清楚。
“你来,是来看他的?”付凌天抬手指着躺在停尸间床上的尸体。
司杨廷眼角一跳:“付大人,我知道,现在案子还没有开始调查,照常理来说,不应该告诉我具体信息,但是,现在没有别人,我想......”
付凌天打断司杨廷的话,先开口道:“是江祭臣告诉你的?”
司杨廷一惊,慌忙摆手:“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付凌天直直得望着司杨廷:“江祭臣人呢?他为什么没来?”
司杨廷眼神闪烁,慢慢地向后退去,躲闪着付凌天的视线:“他.....他病了,自从那天从你府上回去,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间,今天,今天头滚烫。”
付凌天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司杨廷慌忙抬眼,正好与付凌天四目相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司杨廷扭身就想要赶紧离开。
付凌天跃身而起,一把抓住司杨廷的后衣领,轻轻一扯,便将司杨廷扯了回来。
司杨廷受力,趴倒在尸体旁边你的床上,正好与那张满是污泥的脸面对面。
司杨廷本就看不得尸体,这一瞬,他甚至从尸体的口中看到了蠕动的蛆虫。
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扭身扶着墙干呕着。
“是江祭臣让你来的?是不是?告诉我,昨天夜里,江祭臣到底去了哪里?!你怎么知道这具尸体死前是喝醉了酒的?”
付凌天声音冰冷。
他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司杨廷的衣领:“司杨廷,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司杨廷因为干呕而泪水纵横,他睁大了眼睛:“哪件事?”
付凌天眯着眼睛:“江祭臣在凶杀现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