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听着姑娘的话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去找找真正的目击证人。”
那少女再次低下头,轻轻得抖动着肩膀:“我没有说谎。”
江祭臣定定的得望着那少女,轻声说道:“莫慌,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一顿,宛若小鹿一般的双眸抬起:“悠然,悠然见南山的悠然。”
司杨廷再次开口:“什么悠然,我看根本就是一个信口开河的骗子!”
悠然垂泪,握着锦盒的双手颤抖着。
江祭臣深吸一口气:“别管他,你继续说。”
悠然紧咬着唇,几乎要出血来。
付凌天上前两步,将江祭臣推开一些,对悠然道:“悠然姑娘若是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回大理寺,详细说来,在那里,没有人敢对你吆五喝六的。”
这话明着说的就是司杨廷。
司杨廷本来就不过是想要护着江祭臣,现在听着付凌天如此说,更是生气,索性直接扭身走了。
付凌天和悠然面对面坐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
这里灯光很暗,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他地方全都是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很不心安。
付凌天开口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悠然默默地将手中的锦盒推到付凌天的面前:“付大人请看,这个锦盒便是那日江祭臣盗走里面发簪的那个锦盒。”
付凌天接过,打开锦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望着悠然:“所以呢,这锦盒里的东西与江祭臣是凶手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悠然慢慢抬眼,唇角带着哀伤:“因为......那天晚上被江祭臣焦急冲撞了之后,我这锦盒里的东西便消失不见了,当天晚上回去之后,还被花魁娘子责罚。”说着,她抬手撩起自己的袖子,能看到她纤细的胳膊上,满到处都是伤痕,像是鞭子的抽痕。
付凌天紧锁着眉头:“然后呢?”
悠然继续说道:“然后,那名花魁娘子的恩客临死前的那个晚上,我又一次见到了江祭臣。”
“下雨的那天夜里?”付凌天想要提醒悠然,那天是在下雨,不一定能看得清楚。
悠然点头,非常肯定的模样:“是。我亲眼看到,江祭臣穿过走廊,一直走向后院的桃花树下。”
“你与他并不相熟,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他?”付凌天也是不相信的。
悠然抿着嘴,低下头去,双手交织在一起,他在紧张。
“有什么难言之隐?”付凌天继续问道。
悠然匆忙抬眼:“不是,只是.....其实今天,柳妈妈特别交代过,让我们谁都不要说出在我们院子里见到过江祭臣这件事。”
付凌天听着,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整个......整个院子都知道那天夜里江祭臣出现过?”
悠然似乎知道自己说多了话一般,胆怯得颤抖着,连她单薄的丝裙都能看得出在微微地颤抖着。
付凌天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靠近悠然:“按照你的意思,如果你们所有人都看到江祭臣曾经出现过的话,那江祭臣还会在那天夜里杀了人再逃窜离开,岂不是四次无银三百两?”
悠然抬起头,与付凌天四目相对:“付大人,这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当众说出这件事?”付凌天逼问道,因为,如果按照悠然的意思,江祭臣是明着作案,而且,整个绿柳居都在替他隐藏的话,她是否想说,江祭臣和绿柳居里的某个人是共犯?
悠然默默地,声音里都在颤抖:“付大人,救我.......因为柳妈妈他们正在商量,用我作为凶杀案的嫌疑人,制造犯罪的假象和证据,他们要让我代替江祭臣成为那个杀害醉客的凶手!”
“为什么?”付凌天逼问。
悠然继续说道:“因为,江祭臣本来就是凶手!”
门外,江祭臣推门而入,冰冷得望着悠然的眼睛:“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
悠然吓得几乎站不住:“难道说,江祭臣无论是在绿柳居,还是在大理寺,都有人护着他?这就是长安城的王法了吗?”
悠然虽然害怕,但是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却是带着愤怒的。
江祭臣冷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付凌天冷眼望着江祭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付大人......”江祭臣的声音很轻。
付凌天突然大声喊道:“来人!关押江祭臣,以凶杀案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江祭臣瞪大了眼睛:“付大人,连你也......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