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外的天色,“哦,天都亮了。好吧,先去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又道,“各位何不一起去?”
于是众人出门走向膳房,王和转身道,“肖公子,各位,在下先行去通知一下我家公子,免得他担心。”
“应该的。”肖飞点点头,王和转身快步离去。
肖飞再次出现在大殿时,的确有不少人等不及了,见他过来,自是欣喜万分。
“怀悟大师,”肖飞上前与方丈怀悟见礼,“不知贵寺还有哪几位高僧医术精湛?”
“施主说笑了,在施主面前,何人敢自夸医术精湛!但施主若用人,老衲与师弟怀仁虽说技艺微薄,也强为可用。”
“只有二位吗?请大师再想想,无比多找几个,否则,两日之内是难以救治三百多人的。”
“法净师侄也可,”怀悟道,“惠通,去叫法净过来。”
旁边一个小沙尼应了一声便去了。
肖飞还是嫌人手不够,“武堂主,你的手……”
“愚兄的手,虽说康复的快,但仍然是气血未通,拿脉尚可,行针却是万万不敢!”武堂主捂着右手道。
“唉!”肖飞稍显失望,又转身看向司徒沉剑,“沉剑……”
“我?”司徒沉剑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摆摆手,“你知道我的本事,这恐怕……”
“算了!”肖飞明显不悦。当然他也知道司徒沉剑在医术上的天分并不高,他伸三根手指的意思肖飞也记得:当年在天寒门时,六个人更从王典学医,司徒沉剑笨手笨脚,行针屡屡出错,被秋河嘲笑为“三星针”,而王典传授的却是“七星飞针”。
“若施主是在无人,小僧毛遂自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肖飞一抬头,寒灯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里------昨日自从回到少林寺,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有大师帮忙,那是再好不过!”肖飞大喜,因为当年除了他之外,“天寒六子”之中,就数寒灯的医术最好了。
“寒灯?”怀悟略显吃惊,他可不知道寒灯会这一手。
“师兄放心,寒灯有把握!”寒灯合掌道,他这句话是双关的,即是让少林寺的实行怀悟、怀生和坏人放心,又是让天寒门的师兄肖飞和司徒沉剑放心,只是除了肖飞和司徒沉剑二人之外,无人听出其中之意。
“怀仁大师,烦请您让人把昨日准备好的第二副药炖煮成汤,灌进木桶,然后叫各位英雄洗净身子准备药浴,我们要马上施救。”
“贫僧马上安排!”
“怀生大师,这大雄宝殿是神明之所,昨日众人打搅一宿,已是不该,烦请大师找一处宽敞、清净之所,以便行事。”
“施主大义,神佛有知,必会庇佑施主!”方丈怀悟听见此安排,马上合掌相谢。
“大师言重了。稍后时间紧迫,晚辈可能来不及言传,只能身教了。在晚辈行针时,四位大师尽快学会此法,但务求精准,一旦学会,立即着手救人!”
“施主之言,贫僧谨记!”四人齐应。
当众人走进那摆满药缸的小院时,里面闹得正凶。原来众多豪杰唯恐落后,竞相抢着先进入药缸,怎奈缸少人多,不由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但同样中毒的柳开、吴海云和武堂主只是在一旁冷眼观看,而黄本初和毕千雨两个却是在一起拍着手叫好,“严老大,打得好!”“赵大哥,踢那不长眼的!”二人闹得正欢。
“好了,各位静一静!”怀悟施出了佛门“狮子吼”,一下子镇住了众人。
“这有什么好抢的?肖某保证医好各位便是。不过,此毒过于刁钻,肖某又从未行过医,开始难免会有一些生疏,可能稍微痛苦一些,况且还要为这几位大师演示,慢一点也在所难免……“未等肖飞说完,群雄已经乖乖的向后退了许多,好像那能救命的药缸马上变成了邪毒之物,谁也不愿意当这试验品。
肖飞一见,又笑道,“各位爷不必惊慌,肖某虽非艺出名家,但自负也有一些技巧,即便开始有所不顺,但肖某保证,一定会给各位彻底解除这‘赤底寒’之苦。好了,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