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娘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拦着门便不让素问出去,素问此时心里已经翻天覆地,看着桌上稍微变好的饭菜,寂然无声的房屋,曾经霜引和雪吟睡过的地方,一味的隐忍退让,已然把她们送上了绝路,门外的把看人,门内的枷锁,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无钱财,更无人力帮手,如何能动得了身强力壮钱财万贯的风娘?
昨夜思量一晚,还是在颤抖的烛火中,翻出了嫁妆中最为古旧的盒子,撕开封条,箱子第一层里面放着几颗细小的种子。
花木冗婴之术,将种子悄悄洒在埋葬雪吟的地方,这番瑞雪,必兆来年的好春光。
十二岁时,素问随着父母直下西南看望多年前老友,途中经过云南,一味道士拉着素问,要她遁入道门,随他修道,素问父母自然不许,道士说道,此女天地灵气集会于身,最适合修习这般花木冗婴之术,素问的父母知道云南湘西多蛊术,怎么样都是不愿意的。
道士失望至极,时不时过来和素问交谈一二,默默将这法术传给素问,然后送了她一包花籽,这花籽要吸收鲜活血液尸肉才能种成,长成以后,吸魂引魄,杀人无形。
素问过了这些年,想起这门法术,于是用雪吟为引,趁她尸首还热,种下几颗花籽,割下自己鲜血浇灌,方才回到房中,默念口诀,一夜未眠。
风娘在雪吟死后,先是怕了几天,不敢造次,过了不到一个月,变本加厉,为她的霸占素问的家财,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不仅成天正大光明地带汉子回来,还时不时让人去动素问,若非素问这几年都不怎么梳妆打扮,面色憔悴,实在勾不起人的yu望,也不会完璧到几年后。
而素问依然表现地如同平常一般,步步退让,不争辩,不回骂,只是冷冷地看着,听着,然后默默地在每夜,往雪吟的埋葬之地,浇灌着自己的血液。慢慢回忆起花木冗婴的口诀和操纵之法。
素问真是狠绝心冷,直接就把雪吟埋在自己的院子门口。在一群花草树木中,如此的不显眼。素问也想过逃走,忽然想起,雪吟说过,这本就是自己的宅子,逃什么逃?
渐渐的,风娘开始过来翻东西,素问默默把所有嫁妆都交了过去,于是风娘看她越发没有价值,就打算逼她离开姜宅。
于是成天光明正大地吃完了饭,知道素问是个软弱没性子,只会退让和流泪的人,世道间这般吃软怕硬的人多了去。于是就站在她的门口骂,极尽刻薄之能事,瞎编乱造之极端,开始了骂骂咧咧:“呵,你每天都板着一块棺材板似的样子,成日的哭丧个脸,姜玉这还没死,你这样好巴不得他死绝了,刚好凑足你这副寡妇脸。”
“亏得你还是什么大家小姐,闭门不出的,背地里管不着住骂着我,看着文静,背地里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可不咒着我死绝了,你好独享福是么。”
“我知道你们这些个人都瞧不起我出身低,我也瞧不起你们这些个高门大户的,一个个地黑心烂肺的,使着钱不晓得我们的苦,什么都不做还享着清福,把爷们玩了还不够,尽情地撒着钱往别处玩乐。”
“你还巴望着姜玉回来跟你做主啊,看你的破落样子,床上功夫不行,床下功夫也不行,谁娶了谁倒霉啊,哈哈哈哈。”
“……”素问看着庭院里的那颗极为艳丽的树开始发芽,于是慢慢打开箱子的第二层,拿出其中的草药对着水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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