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个装饰极为高雅的三层大船。
水晶为帘白玉为窗,小巧精致的梨木扶椅列作四周,中间一个小围炉,正煮着茶,整齐地放着几个成窑五彩小盖盅,一隅棋盘斜放在梅花朱漆小几之上,古琴高悬,舒书点点头,闻着茶味说了句:“我最爱的枫露。”甚是满意的走了进去,推开窗,雨过天青色蝉翼纱帷幔随风飘扬,更觉得好。于是不打算理在一边的三人,悠然自得地打开一本书开始看。
楚忆情托腮遥望外面,赵妈妈躺在榻上,好好休息
锦鲤实在无聊,看了一眼舒书,说道:“翻刻吧。”
舒书看了一眼锦鲤:“买翻刻是广大民众的省钱之本,你懂什么。”
话说前一个解开我封印的人,就是靠贩卖翻刻书籍发家致富的,一开始还是穷酸的读书人,即当不上官又写不了书,只好每天偷偷去刻录一些书籍,低价贱卖,可依然难以为继,毕竟翻刻书籍极为需要功夫。于是每夜趴墙角钻狗洞要我去盗取别人的文章腹稿,然后转述给他,这样写成自己的文章,到处翻刻,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
不少文人好奇怪,自己昨天想好的还没来得及写出来,市面上就到处有得卖了,于是一生才华心血都觉得被狗啃了,上吊自杀英年早逝的人不计其数。直到后来这位书生在喝酒后说出了自己的事情,被活活打死,我趁机吸收他的魂魄,结果就出了画卷,这么说起来,我瞄了一眼王锦鲤。
王锦鲤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了句:“没门。”
舒书看了过来,呵呵一笑:“真是,都开始自言自语了。”
“你!”王锦鲤忽想起在姜玉那次挥剑前的尴尬,于是噤声不语,面脸通红。
等到月满西山,寒鸦数点的时候,只是为何到了晚上,湖竟会如此的寒凉?舒书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好生奇怪,这时间未免过的太快,而一边的船夫也觉得有些奇怪。赵妈妈出来敷脸,然后拿出珍珠粉,感慨一句,真是的出门在外,连像样的洗脸水也没有。于是准备将就着打一点水上来烧开了用。远远听到一句气若游丝的声音:“救我,救我…。”
舒书四下打探,没发现有什么人,继续点了烛光看书。
“救我,求求你,公子,救我……”舒书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面色发青的女子在水里扑腾,嘴里吐着水,像一朵无依的浮萍在水浪中卷席,舒书觉得十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忽有人落水?还在水中心?
哀求声惊动了一边发呆的王锦鲤,跑出来看着水中的女子,立马二话不说,拿起摇橹就去救人,“人命关天,怎么能坐视不理?”舍我其谁的气势让舒书硬生生地吞下了“问清楚再救”几个字,而后被王锦鲤推下水救人。
舒书正想问候王锦鲤的爹妈,只听见王锦鲤说道:“你不是很会凫水吗?”
舒书在水中气得直打浪,把那女子救了上去,白了赵妈妈一眼,“我去,你脸上敷的什么啊,吓死我了。”王锦鲤不搭理浑身湿透的舒书,把女子拖到船舱里,然后把楚忆情赶了出来,楚忆情躺在榻上吃着猪蹄,一脸疑惑地问着王锦鲤:“怎么回事?这个女子又是谁?”
赵妈妈斜着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怕是待会儿要好好问问。”看着湖水慢慢由清变深,寒气慢慢从脚尖袭来,看着楚忆情,说道:“你不冷吗?”
楚忆情摇摇头,还似未擦觉任何变化,坐在船沿,说道:“不冷啊,就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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