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被人用篱笆圈了起来,周围供奉起香火,百姓将其奉为神树。原央与月离站在人群里,一粒小药丸从指间飞出去,化成千万金色雨丝,纷纷扰扰。刹那间,竹身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力,花一朵朵竞相开放。温暖湿润的雨气扑面而来,喧闹的大街上顿时鸦雀无声。眼看着树一瞬间绽放出指甲盖那么大的白色絮状小花,再一个眨眼,大片大片的花长了出来
众人愣怔,连忙跪地拜,原央走过去捡起几朵花包在丝帕里
月离怔怔地看着树身,半晌才摇头说:“走吧,我们去皇宫。”刚好,天又开始下大雨。
月离念起隐身咒。转过几个红墙黄瓦,看见一群衣着华贵的人
她身上湿透,跪在雨里,雨水顺着脸颊大量灌进嘴里,艰难开口求着穿黄袍的人:“父皇,我不去和亲,不去,我宁愿您贬我为庶人,求您了。”
然后“噔噔噔”不停磕头,血印子随着雨水流到四方,沾上衣袍。一边的寄柔也跪下,跟着一起磕头。那皇帝背着身看不到脸,颤着声说道:“淑儿,你以前胡作非为,朕都可以宠着你,不追究,可是朕无能,边疆连连失利,朕无可奈何,他们指名要你,求你也体谅朕,八百里山河,几千万百姓安危,你一身即保他们安稳。是,你当初说,竹子开花你才去,现在连竹子都能开花,治好你的病,你非去不可了。”
疏年只是磕头,直到晕过去。
“公主!”寄柔颤声尖叫道。
夜深人静,月离编织一个梦,让原央潜入疏年梦中。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完。”疏年听完原央的话,一个人坐在镜子前,怔怔地哭。
原央走过去,把那花放在她镜子前,“你所求的。可你并不知,云寂就是竹妖,他穷极一生,只为这朵花。”疏年大笑起来,“我当初串通太医,装病不去和亲,说竹花入药才能治好我,却不料,谁都没有当真,只有他当真了。”
“我没有面目去见他。”
疏年笑得支离破碎。
原央从梦中出来,见着寄柔正站在窗口,抓了她过来,月离点点头,幻化了一把刀子,架在她喉咙,问:“问你几句话就放了你。”
“嗯。”寄柔也是有胆子的,不叫不说。
“公主对云寂,是不是玩弄感情?”
“起初的确是的,云公子长得好看,人又腼腆可爱,公主生性,豪放,自然只是玩玩而已。”
“那后来呢?”
“后来,处久了自然忘不了,又要去苍岩和亲,自然还是放不下。但无论如何,公主还是对他,有几份挂念。”
原央放了刀子,叹了口气。深宫里总是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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