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多了一个翩翩少年帮她跑腿,虽然带伤,但是颇为殷勤。
澜俞这几日才发觉,原是这姑娘在救治得了瘟疫的人,心想这姑娘真是个好人。
那老刘头喝着药笑眯眯得说道:“这姑娘啊,医术高人也俊心地又好,就是不爱笑。”
澜俞问:“这姑娘叫什么,什么来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只说自己叫冬歌。”
这天陪冬歌出去买药,澜俞突然开口:“谢谢姑娘,你真是个救苦救难的好人。”
这些时日,看着她一人在离乱之地,帮这些受苦的贫穷人看病,供他们衣食住宿,不知不觉微微有些触动,忍不住开口这般说了。
冬歌扭头看他:“我不是什么好人。”
澜俞一愣,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彻底:“那你为什么救他们?”
冬歌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抿了抿,风凄凄然刮起,吹拂她额前的碎发,继续往前走。
前面便是乱葬岗,冬歌立在乱葬岗前,眉目深深埋在悲伤的神情中,许久没有舒展。
“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收拾好准备走吧。”冬歌转头就走。
澜俞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姑娘每次说话都这么毒辣,可不说话时,更带一份决绝。
澜俞跟着她,一前一后,像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又像吵架后冷战的怨侣,澜俞正在胡思乱想,只听见不远处树林有呻吟声。
“救……命…。”
澜俞警觉起来,怕有诈,先冬歌一步前去看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浑身是血,血迹一路蔓延,似乎从乱葬岗一路爬过来,奄奄一息。
随后而来的冬歌蹙眉不忍:“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话未说完,便伸手给他诊脉。
那老人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得十分费力:“我…渴……孙儿…。饿……偷…鬼兵…。打我…。”听着这话,澜俞手心握拳,又是鬼元国的鬼兵。
冬歌将老人扶起来,满是心疼,转头对澜俞道:“你走远些,看看有没有鬼兵追来。”
澜俞点点头,四处张望,余光中,却看见冬歌伸手,割血喂老者。
“竟然是,魑。”
老人身上的伤口快速止血,片刻痊愈。
“林中多山魑,山魑之血,灵气所在,可医人治病,可毒杀千军。可活枯木,可死百流……”澜俞看着她的样子,陷入回忆,记得小时候,似乎,见过。
冬歌抬头,和澜俞的目光相遇,笑容里泛起如秋风拂林般的寒意。
不,不会这么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入夜,狗吠深巷。
一丝黑影穿过,门打开后立刻被关上,一人跪在地上低语:“瘟疫来自鬼元国。”
“果然。有些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男子眸光闪烁。
“属下刚刚查清,和鬼王有着密切关系,据说他身边有一巫师。”
“好,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且去办。”
“今夜起,连夜召集傀儡师,制作士兵木偶,不必牵线。”
“可,怎么操控?”
男子微微一叹,“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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