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流水般的过,这日,正是上元节,全家的仆从都放假,留了几个轮值,都出去看灯节了。
她亦忙到很晚,索性不睡,在侯府里到处逛逛。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转几个弯,而后想到那只狐狸。淑清伸了懒腰,几个小厮陪着她推轮椅出门转转。
轮椅刚推到侧门,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好熟悉。
“狐妖,我今日就要收了你,为民除害!”
“小道士,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从未害人。”
是他!
淑清赶紧推了轮子过去,从门缝里看着外面情形。
依斐银冠黑衣,萧萧疏疏,如松迎风,安然自若。
对面却是个红着脸的白衣小道士,手里拿着把贴了符的剑,指着依斐,很是气愤的样子。
“我才不管,师傅说,是妖都是害人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看剑。”
门后的淑清紧张起来,希望这道士千万不要伤了依斐,不过看他年纪轻轻,应当道行尚浅,依斐法力高深,应该敌得过。
依斐爽指将剑一夹,顺势将剑抢过来,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师父当初把我的洞府一窝端了,我都没找他算账,放了他一马,你纠缠我多月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与其揪着我不放,还不如去多念几本经书。”
那小道士看着手里的剑没有了,急的跳脚,道:“还我剑。”
依斐说:“你不缠着我,我就还给你。”
小道士摇头:“我都跟了你这么久,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师父说,修行在于坚持,快把剑还给我,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淑清暗自觉得好笑,这上元节大家都是晚而归,如今正在呼呼大睡,谁搭理他?
依斐这些时日,原是被这些琐事缠住,需得帮帮他。
淑清打开门,对着二人一拱手,道:“二位似乎有什么矛盾?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进我府中,喝杯热茶,彼此商榷一番,大过年的,莫动干戈,你们看,如何啊?”
依斐看见淑清,颇有些惊讶,旋即一笑,会意道:“也好,小道士,你去不去?”
那道士本就是因为太冷,所以脸都冻红了,听见有茶喝,主人又是个美貌温柔半身不遂的姑娘,觉得危险不大,点点头,半推半就的就进去了。
淑清把二人带到偏厅,嘱咐人倒茶水,顺带在小道士的茶里加点东西,就亲自端了过去。
小道士估计是太冷了,茶水喝得很多,依斐笑而不语,仔细看着道士,心头有了一个主意。
那道士茶水喝够了,因说道:“你倒是还我剑!”
依斐把剑扔了过去,道:“实话告诉你,你师父当年抓了十几只狐狸,扒了皮做衣服,又把狐狸内丹拿走了,太损阴德,虽然法力够,但依然修仙不成,只能在外面开个道观。给你们这些人,灌输些是妖即恶的破道理,劝你最好醒悟,别跟你师父一处。”
“放肆,狐妖!你竟敢随意辱骂我师父,我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他对我的恩德大过天,岂容你几句话即可挑拨?”小道士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越说越费力,渐渐昏迷过去。
依斐眉心一皱,看向淑清,淑清这时候轻拍两声手掌,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来人,把这小道士绑起来。”
小道士看着麻绳一圈圈地把自己绑住,手脚无力挣扎,只能破口大骂:“你们一伙的,你不知道他是…。”
淑清堵上他的嘴,对着依斐一笑:“你先喝口茶,等我把他收拾了。放心,我不会弄掉他一根汗毛。”
依斐有点惊讶,点头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过了许久,小道士方才醒过来,周围漆黑一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总觉得前方有一双眸子在盯着自己,一抬头,是那个请自己喝茶的姑娘。
小道士正要骂,却见那姑娘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啪”得一声,打得自己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淑清冷冷道:“你最好放尊重点!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没有依斐那样的好脾气和耐心。”
小道士是个吃软怕硬的人,当即不敢多说半个字,亦不敢直视淑清,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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