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落了一身浮花的人,是湛云。
“姐姐,我来接你回家。”他散步并作两步迎上去,穿过长长的宫门,笑意绵绵对着那深宫里走出的女子。
淑清知道,他等了许久。
湛云伸手,扶着面色微微泛红的淑清。还好,没有如传闻中所说那般,要入宫为妃,若是嫁了依斐,他还可时常见她,若是入宫……
两相比较,他握着她的手,还是留在宫外更好。
说的好像,他就能决定似的。
淑清摸着小腹,想起那张脸,不知道依斐是什么样的表情。
“湛云,我们赶紧回去吧。”淑清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依斐,含笑低眉。
依斐在庭院里懒懒看着天光,见她回来,笑了笑。
湛云并没有陪淑清进去,而是在外面的侧厅里望着她。他负手而立看著那个娉婷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里的紫藤蕉叶之间,无奈的一笑,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内庭花园出乎意料的大,乔木高大,藤枝蜿蜒,远处有亭台楼阁的尖顶在阳光下闪著金光,花木间还散养著孔雀,溪水弯弯曲曲从腹地流淌下来,还有点点花瓣飘零其上。柳真真寻著笛音往小庭中心走,脚下鹅软石小路一转,视野突然开阔。
镜面似的湖上有九曲木廊,湖岸的水榭里年轻的男子靠在廊柱上吹笛,木廊上轻轻走来的脚步声让他转头看向来者,笛音戛然而止。淑清迈着碎小的步子,欢快而明朗的扑到依斐怀中,仰头问:
“你何时娶我?”
依斐听闻这话,眼神一滞。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她对他这般说。
那眼神中的急切与渴望,他看得明白。
远处的藤蔓长的越来越高,已经看不清原来它所依附的草木。
他脑海中是那和尚的寥寥数语,“没想到,短短数月,你已经六根不净。”
六根不净。
被小道士纠缠的那个月,他在酒店经过,见那点化自己的和尚因为贪杯醉的不省人事,被一棍子打出来。
他顺带把那和尚,待到客栈里,等他转醒。
“饶是成仙了,也忘不了这人间的美酒。”
依斐看着他的模样,笑道:“醉中仙。”
那和尚因为功德圆满,修行高深,于是有了仙籍,飘飘然成仙。
这几日下凡尘,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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