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自古民不与官斗,百姓都怕见官,更何况刘文还搬出了贺家军的名头,贺家军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那可是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贺家军啊,全天下的人都对这支队伍心怀敬仰。
刘家村的人从未见过贺家军,此刻却有人说刘武就是贺家军的一员,谁听了心里不咯噔一下。
里正头上更是流下了冷汗,这贺家军他也听过,若刘武真的是贺家军的一员,并且有靠山在后头,那他刚才的态度不就将人得罪死了。
他抬起袖子擦了把汗,稳了稳身子,道:“我这眼睛也不好了,况且刘武都没了大半年了,这人到底是不是我也分不清,我不知道。”
不想掺和这事了,刘武他不敢得罪,他也不想害了赵念儿。
就这样吧,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两家的恩怨就自个儿解决吧。
里正坐到了一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管这事了。
刘文心中一喜,他戳了戳刘武,道:“快,你跟大伙儿说说这半年来你的经历,咱村都是老实人,可不能被赵念儿骗了。”
“当初我在镇上得罪了贵人,被打了个半死,幸而得贺家军相救,便直接投了贺家军,这次回清水镇也是有公事在身,抽空才回家一趟。”
刘武又将之前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他紧接着道:“没想到一到家,竟发现我娘沦落到吃不饱的境地,女儿也换了姓,志高更是同念儿断了亲,我再一细问,才知道是我媳妇欺负了我娘。”
“我身为贺家军的一员,在外拼杀,而老娘却在家里被受欺负,我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个男人啊?”
刘武这话说得恳切,但村里人却没人敢出声附和。
刘老太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早就臭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然而对于刘武,村里人的看法却极为浅薄,说起来不外乎就是孝顺、肯干。
谁提起刘武不得说一声,那人孝顺的不得了啊。
可是村里人都知道,要是赵念儿今儿真认了刘武,那刘老太以后就享福了。
谁想让恶人享福呢?没有人。
是以,他们只能闭着嘴不表态。
面对刘武和刘文的说辞,赵念儿却一点都不害怕。
今日这事,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她承认刘武回来了吗?那也无妨,要知道她手里还有一块怀县县令夫人给的玉佩,凭着这玉佩,她也可以顺利同刘武和离。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那块玉佩。
“你这些话可有凭证,总不能是个男人说自己是刘武我都认了吧,那也太荒唐了。”
赵念儿淡定发问,要让一个人证明他就是他,那可不容易。
“我刘武身为贺家军的一员,怎会骗你一个无知妇人?我以贺家军的名头发誓,我若不是刘武,就天打雷劈!”
刘武急于想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惜以贺家军的名头来赌咒发誓,他想要的,不仅是赵念儿的房钱与银钱,还有赵念儿的人。
哪知这时候,一道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从后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