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一夜,斥匪中的一群好手潜入军营,想要行刺我于梦中,但未能得逞,混乱之中,我不甚将冠云刺露了出来,也不知为何,那斥匪登时双眼一亮,即刻便不再与我搏杀,而是拼死杀出了军营。从此以后,他们便不停的派人来窃取此物。”
“那冠云刺究竟是何种宝贝?”八两斤问道。
“其实就是一把匕首,我父临终前将它传给我,也不说有什么用处,只让我细心保管,不可被他人窃取。后来我对其几番琢磨,但除了发现它比一般匕首锋利了一些之外,再无更多利处。然毕竟是家传之物,我当然不会叫一群斥匪夺走。”房阳明也是豪迈之人,又道:“不过也多亏他,我才有幸结识两位少年英雄。”说着,他在两人身上个扫了一阵,却明显的将目光留在了大鸟身上。
此去有二十多里路程,因为八两斤不敢再使游龙令,虽念了另一个咒,但还是耗费了许多时间。不过他们现在是房阳明的恩人,自然不会有人催促。到得三更左右,大鸟终于看见了前方军营的火光。军营并不十分宏伟,大鸟估计里面至多不过一万官兵,不过八两斤随后告诉他,这校尉统领帐下的军士便全都是校尉军职,他们按时来此接受房阳明的调度训练,正是苍雄南疆的军事要塞,莫看人数不多,但上了战场,这一营军士绝对敌得上二十万布甲。
一众骑兵尽数奔向军营之后,房阳明却带着房梦淑、大鸟和八两斤绕到了军营之后的一个小镇上。夜已深沉,小镇格外的安宁,打更者望见房阳明跨马而来,只是稍微躬了躬身,并没有太多礼数。镇中房舍门店尽是相同的构造,整齐罗列,就好似列阵待命的军士一般。“因军营常年驻扎于此,商户渐渐聚集,几年前我便修建这座小镇,这里生意人居多,但一到白天,街上便但大多是往来调配的士兵。”房阳明道。原来小镇上便有房梦淑居住的一间宅园。大鸟心想:“这房将军必然治军严谨,寻常人不得出入军营,故而带我们来到府上。”
虽是将军之女,但宅院的规格却也与其他房舍无有二至,下马后,房梦淑很是愉悦的叫来仆人,说要准备酒席什么的,却又被父亲喝止。“二位少侠今夜先沐浴歇息,明天房某再设宴款待。”房阳明让仆从准备热水,叫伙房做些点心、银耳羹和补血的药膳,又使人找来大夫为八两斤处理伤势。看着他忙碌上下的模样,大鸟心道:“这些本应是家中女眷做的事情,房将军却一一亲自打理,多半他发妻死后,便无有再娶。”沐浴后吃过一些东西,再看看八两斤的伤势无恙,大鸟便走进了自己的厢房。
身躯虽然倦怠不堪,但卧倒在床的大鸟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中全是八两斤凌厉的招式,以及房阳明跃空劈开的那几道苍狼模样的玄光。心中更是憧憬着从未见到过的玄门仙府。趴在一旁的小肥兽依偎了过来,大鸟转过脸看了看它,轻声道:“小东西莫要慌,我定会让你再重回兽皇境界。”又翻来覆去了一阵,大鸟觉得自己再睡不下,便推开房门,独自走到了院落当中。
已近晨曦,星空隐匿,皓月暗藏,空天却有些淡淡的灰暗。仰望上下,大鸟忽然感到一阵孤寂。此感并非身旁没有了二胖黎阳而愁苦,而是一股道不清,言不明的酸楚。他觉得周遭的事物尽非自己所想见到的模样,吐纳进出的空气更是非比寻常的沉重,眼前的一切好似困在朦胧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