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回看,却不见八两斤的身影。
“糟糕,这厮再不出现,岂不等同于白来一遭。”想罢,大鸟便冲到台上,对着那些高人喊道:“恕晚辈无礼,那八两斤乃与我同道,现在不知去了何方,望各位真人能网开一面,让他等会儿再比过。”一边说道,大鸟就一边在心中将八两斤的十八代老祖宗问候了一遭。
当即匆忙行事,大鸟并未多做考虑,等到踏上青木台,他这才顿感台上的气势较底下大为不同,不禁紧张起来。说完上面的话,也还是保持着一副拱手行礼的姿态。半天等不到人回应,大鸟心中便更是慌乱,正要偷偷抬眼,却瞥见身旁出现了一只满附血迹的手臂,大鸟随即一惊,抬眼望去,身旁竟是那半天找不到人影的八两斤。
此番见到,大鸟本想将他稀里糊涂的骂上一顿,然而,一望见他现在的样子,大鸟便一句话也说将不出来。此刻,八两斤蓝白相间的锦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也不知那是别人溅在他身上的,还是他自个儿的。
大鸟目瞪口呆,却听八两斤气喘吁吁的说:“鸟爷,劳烦你担忧了。”
大鸟立刻就骂了句娘,问道:“你他娘的去哪儿了?这,这身伤痕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两斤笑道:“无妨,只是出了点儿小岔子,俺已然摆平。”说着,八两斤便艰难的转向身前的诸位师尊道:“晚辈这番无礼了。”
牧天真人笑道:“天罗上人给我的书信半年前我便已经看过,你既然受了重伤,这比试便免了吧。”
身旁的高枫真人道:“如是天罗上人信中所言那般,这‘苏秦’孩儿自然不用比试。”说罢看向一恒真人,一恒也是欣然点头。
大鸟顿时脑子就有些懵了,他既担心着八两斤的伤势,又对几位真人所言感到困惑,便愣道:“你,不叫八两斤,而是叫......苏秦?”
八两斤道:“还是听你叫着八两斤比较舒服。”
正当时,却见一个身穿圆盘铠甲的大汗跨步走了上来。那人高大挺拔,一身黝黑的肌肉从铠甲空隙中暴露出来,直让大鸟心中一惊。观他模样不过二十,却比大鸟和八两斤加起来还高。
那巨汉上台后,挥着手中的纸道:“几位师尊,现在,正是我,与这异国狗贼,比试的当口,可是,我刚才,却听到,你们说,要叫他,直接通过,似有包庇之意啊。”这人说话一句三顿,叫人听得颇为费力。
那白袍弟子看了看身后,高枫真人便笑道:“无妨,让我另替你择一对手如何?”
巨汉哼道:“不,老子就要,看看这个,异国人,有什么本事,能够不经比试通过。”
高枫真人道:“你斗不过他的,还是免了吧。”
巨汉道:“不行,否则就是,凌天派,徇私。”
八两斤道:“师尊好意,苏秦心领了,但比试乃此番盛事的主旨,俺岂能免除,这位汉子一看便身手不俗,俺也正好想与他较量。”
巨汉道:“好。”说罢,便和八两斤一同跃上了附近的一个台面。这巨汉的身姿的确夺人目光,很快便将场上的多数人吸引了过去。
大鸟心道:“看来罗门天师的确在玄门中有些威望,不过,能直接让八两斤或者苏秦入阁内室的话,那岂不是向他打开了一扇后门吗?但,就算是鲁良王李毅成和富国沧海,凌天派也是没有多给任何情面的啊?莫非这八两斤另有过人之处?”顿时,同行的半年光景迅速的在脑中闪过,此刻看来,缺并非那么清晰。
思虑之间,大鸟已然忘了自己还站在青木台上,而那些师尊也没有要他离开的意思,大鸟便有幸站在青木前端观看场中的情况。数十木台上玄光闪动,虽然大多显得模糊淡薄,却还是让大鸟觉得不如。再看八两斤,他正对着那巨汉说着什么,然后,两人躬身一礼,接着那巨汉便取下背后的流星锤立刻扑向八两斤。
大鸟一看便在心中替八两斤捏了把汗,那巨汉手中的流星锤挥舞起来之后,几乎和八两斤整个人一般大小,上面淡蓝色的玄气更是添了数倍的气势。一击甩出,八两斤退跃开来,那槌球猛地砸在地上,直叫整个木台都颤抖了起来,看得周围观者禁不住惊呼起来。
八两斤见大锤落地,便起身跃前反击,他迅速贴近巨汉身前,一掌抡起,直劈巨汉胸膛。然而,巨汉浑身布满的那些画有怪异图案的圆盘,此刻却更为迅速的转动起来,那巨汉明显没有料到八两斤的速度,可他身上的圆盘却先他反应,带着他的身体后退了五尺,正好避开了八两斤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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