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云初等的就是这句话,“啪”的一声,甩在她脸上,“皇后娘娘面前,岂由你胡言乱语,平白污了皇后娘娘的尊耳!我这耳光就替皇后娘娘教你往后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她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如羽毛般轻柔,但是她的气势委实逼人,那庶女捂着脸仓惶地跪下,求饶道:“皇后娘娘饶了吧,臣女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
沈云初冷哼,“你这是作甚,皇后娘娘又不曾说要你的命,你这般求饶是暗指皇后娘娘昏庸么?”
那庶女被问的哑然,吓得眼泪骨碌碌往下掉!
皇后端坐那里,冷然看着沈云初杀鸡儆猴,同样都是庶女,沈云初气势凌人,就算沈家嫡女都没她这般的威压,而那尚书家的庶女却是色厉内荏,被沈云初半句话就逼得落了势,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皇后不但不斥责沈云初,反而夸赞她道:“初娘说得对,你已经是及笄的娇娇,说话做事都该思虑清楚才好。”
“还有你!”皇后目光逡巡,发现沈云初不仅震住了这位庶女,连带着方才很嚣张的几位贵妇都不敢再出声了,心道果然是胡父无犬女啊,这些贵妇有个通病,那就是欺软怕硬,她在闺阁中时便发现了她们这个特征,可她到底没有沈云初的魄力。她威严地看向沈云初,“你若是真想让她们心服口服,还需拿出有分量的证据来。”
沈云初抿唇,最有分量的证据不外乎让皇后身边的妈妈为她验身,可她怎会主动提出如此屈辱的要求,她看萧铭,萧铭也在看他,目光里含着说不出的柔情与得意,那意思是求我啊,你若是肯求我,我便帮你。
“想来晋王殿下应该知晓吧,他那日请了刘太医替臣女诊脉,刘太医最善于分辩少女与少妇的脉象。”沈云初羞得面红耳赤,但是她宁愿如此也不愿意求萧铭。
萧铭冲她无奈一笑,“初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日是因为你身中剧毒,孤实在不放心,这才请刘太医前去为你诊治,他哪里能诊治出来你究竟是不是——”
言尽于此,众人心里都雪亮,大抵是沈云初想让晋王替她做伪证,晋王却不肯,她们不敢再明着用言语谩骂沈云初,只能越发轻蔑地看她。
沈云初没想到萧铭如此小人,被众人逼迫着自证清白之身,委实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沈云初恨不能用目光将萧铭千刀万剐,暗自发誓,今日的耻辱必然全数跟萧铭讨回来,想来指使那侍卫诬陷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求他么?
萧铭当真有这么无聊?
她纠结地捏着自己的手绢,忽然想起荀阳塞给她的那串菩提佛珠,莫非荀阳料到她有此劫难,这才未雨绸缪坚持要她将梵色的佛珠给她戴在手上?
她恍然记起重生那日,荀阳将梵色的菩提佛珠递给她,似乎还说只管说是梵色救了她便好,若有什么后果,他会插手的。仿若绝境之中的生出一丝希冀,沈云初将袖角牵起来,露出腕上的菩提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