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赶紧拉住他,媚笑道,“有话好好说,少师府离得委实太远,先生辛苦跋涉,想来疲累之际,若是不留先生吃顿满意的早膳,阿初心中也过意不去,我这就亲自下厨去煮粥做菜。”
笑话,他身上的袍子也不知是怎么睡得,竟然皱成那般模样,就这么走出去,整个梧桐苑哗然了,走出梧桐苑,整个沈府哗然了,走出沈府大门,整个京都哗然了。
她丢不起那人!
“那好,阿初亲自下厨必然很累,我替你换衣服。”荀阳扬眉笑笑,那笑容如幽兰绽空谷,说不出的淡雅。
“啊,先生太客气了,阿初自己来就好。”沈云初被他的笑容晃得失了神,待发觉的时候,荀阳的玉手已经探进她的里衣之中,惊得她连连后退。
荀阳入手一片温软滑腻,哪里允许她往后退,长臂一勾,握住她的小蛮腰将她拎了起来,直接扔进了芙蓉帐,“小乖乖,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啊,先生,你冷静,我与阿九是清白的,他为了采那把药草,手上流了许多血,我觉得扔了浪费,又觉得那是难得的良药,服用之后伤口可以在牡丹宴之前愈合,这才收下的。”沈云初听他说“惩罚”顿时想到那日在马车中,被他吻得吸不上气,浑身绵软无力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好似自己的任人宰割的鱼肉。
荀阳凤目微睨,有种致命的危险感,“哦?他手上流了血,你便心疼了,不愿意糟蹋他的一番心血,所以再腥再臭你也要服用?”
还不是因为他先给了她那颗药丸,她闻不到腥臭,尝不到苦味,所以她才有勇气喝那碗药,如今怎么又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了?
“我不是说了,是因为我要急着在牡丹宴之前养好伤,所以才熬药的。”沈云初赶紧补充着解释道,“若非如此,就是他以为爬山把腿摔断我也不会要的。”
“没骗我吧?”荀阳的嗓音有些暗哑。
沈云初赶紧讨好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哄骗先生,唔……”
荀阳吻得又急又狠,恨不得吞吃了她似的,攻城陷地,长驱直入,舌头刷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柔软,直到她憋得呼吸不上来,他才放过她的唇,哑声道,“阿初,小乖乖,你要乖乖的,不要总是调皮惹我生气。”
他昨日忙碌了一天,直到后半夜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一旦闲下来,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索性直接奔沈府来,谁知道她竟然将那把熏人的药草故意放在他翻窗进来的地方,内室中也有,她服了药丸自然闻不到,就是故意熏他的,他本就是因为她敢让萧九亲她来找她算账的,又被她小小算计了一次,岂能不生气!
沈云初一旦得了自由,娇喘吁吁地呼吸着,听到他的话,顿时默默翻了个白眼,难道任由他欺负就是乖乖的了?
“我去跟你做早膳。”沈云初挣扎着推他,要起身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