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将脸埋在我颈窝中不肯起身。
我轻推开了推他“明日便要入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许是他今日酒饮的有些多了的缘故,此时像个孩子一般,搂着我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起来。
我无奈,只得由着他抱着。
许久,我二人均未言语,听得耳侧他的呼吸渐沉,我不禁笑了,原是睡着了。
想来今日却是累着了,如此亦不忍叫醒他。
轻轻抽出身子,将他放躺在床上,又起身下床为他褪去了鞋袜,将他双腿一并搬了上去。
怕吵醒他,又轻手轻脚的爬到床内侧,躺在了他的身旁。
此时一番折腾,却是困意全无,借着烛光,支着胳膊看着睡梦中的他。
浓密的长睫之下,那平日里幽深如潭的眸子轻轻闭合着,剑眉舒展,鼻梁挺翘,薄唇轻抿,唇角亦略带笑意。
看到他的唇,不由得又想起我二人唇齿想接的画面,便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碰触他的唇,想知道他的唇是否既使在现在也是那样的微凉。
只是食指刚一触到唇边,他忽然睁开了眼。
我被他吓了一跳,手亦未来得及收回“你装睡。”
他看着我,不知是真是假的,一脸委屈的摇了摇头,“真睡,只是你这样盯着我,又来回摩挲的,我怎能睡得安稳。”
“你,我那有,我还没摸到呢。”
他“哧”一声笑,一个翻身,长臂一揽,搭在我的腰际说,“想摸什么,来。”说着抓着我的手便向他的衣襟里伸去。
我被他调笑的羞愤不已,猛的将手缩回“你,你无赖。”
他却只笑了笑,未再辩驳,只是依旧将我固在怀中不肯松开,我挣了两下亦是未果。
他又闭上眼睛,“乖,就这样抱一会,一早便要起身前去入职了。”
现今已经近丑时,想起他睡不一会便要入朝,便未在折腾,任由他揽着睡了一夜。
这一夜好睡无梦,亦睡的格外香甜,待起身之时,天已大亮了,而枕便却是无人。
听到我起身声响,宛若领着一众内侍鱼贯而入。
我瞧着众人手中托盘之物,多是洗浴用具,一喜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黑褐色的不知是何物,不由奇怪问“又不沐浴,拿这些做什么?”
宛若有些语重心长,“公主还是沐浴一番吧,那汤药很是解乏,公主喝了再歇歇。”
“什么?”我被弄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宛若走至我身旁,耳语道“公主昨夜同驸马圆了房,又……”
我听了一半,这才明白众人手中之物为何准备。
不禁气恼,朝众人挥了挥手“都出去,出去。”
一众内侍又如来时一般鱼贯而出,我睨着宛若,“胡说些什么,我们没有。”
“没有?”宛若似是有些不信“那一整夜公主同驸马都做什么了,怎么可能呢。”
我气的直跺脚,“我们只是聊天而已,要不要下回留你在寝殿瞧着啊。”
宛若“哦”的应了一声,润湿了棉布,为我净面。
我接过温热的棉巾覆在面上擦拭,宛如却忽然一惊一乍道“公主,这不对啊。”
我放下棉巾问道“何事不对?”
宛若站到我身旁,贴着我耳语道“公主,你说驸马爷,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不然怎的一夜都……”
“……”
不出几日,公主府中便传开了,“翰林院修纂花大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