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阵阵的冷热交替,头脑浑沌。
只觉着周围吵杂不休,男人女人的声音,老的少的声音,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倒水的哗啦声。
各种声音好似都比平日放大了十倍一般,吵得我头痛不已。
一双温热的手掌将我的双手握住,额好似落下温热一吻。我的鼻尖缭绕着淡淡的青木香气。
“无颜……”我好似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却只觉得方才所有的吵杂突然间全部消失不闻,一切都变得静谧不已。
身子钝痛,好似被重锤千般捶打过一般更是毫无力气,连睁开眼睛亦觉得费力。
我用力的慢慢睁开双眼,模糊中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烛火闪烁有些刺目,我眯着眼睛,渐适应了面前光亮。
“无颜。”花无颜掌中握着我的右手,眼中血丝密布满是焦急,下颌一片青色胡茬,正切切的望着我。
“倾儿?”他似是不确信我已转醒一般,轻声唤我。
我笑着费力的点了点头,“嗯。”
只是声音暗哑,好似撕裂布匹般的声音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宛若端来茶水,花无颜接了过去,用小匙一勺一勺的往我嘴里送。咽下几口水,方才觉着嗓中好受了些。
随着我神志清明,看到床前站着的皇舅舅与皇后,还有静妃等人,见我转醒,均是一脸欣慰之色。
舅舅不知是哭是笑的看着我不住点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就连平日并不交好的皇后亦是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
我轻轻握了握花无颜的手,“我这是怎么了?”
原本殿中之人面上的欣喜之色随着我的问话,均变成一片期艾。
花无颜握着我的手,不顾殿中他人,在唇边吻了吻,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受了风寒而已,将养几日便好。”
我将信将疑看向皇舅舅,他却不与我对视,将目光看向别处,我又看向皇后与静妃,众人皆是如此。
宛若引在众人身后,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我将目光看向她,“宛若。”
宛若应声上得前来,眼睛一样满是血丝的红肿着,跪伏在床沿处看着我,语带哽咽“公主。”
我看着宛若的眼睛,轻声道“宛如,你从不会骗我,你说。”
宛若吸了吸鼻子,本是眼中含泪,却硬挤出一丝笑来,“公主宽心,真的只是染了风寒,这几日您不是身子一直不适,又有些头痛,御医说是因医治的晚了,所以略微重了些,不过也只将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的。”
虽见众人皆是此言,可我还是有些不信,“我若风寒,为何会觉着腹痛难忍。”
宛若被我问的一怔愣,转眼看向花无颜。
花无颜却声轻笑,理了理我的鬓发,“你既受了风寒,且又贪嘴食了寒凉之物,今后切不可如此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真的?”
他一笑,手指轻捏了捏我的鼻尖,“为夫可曾诓骗过你。”
我略作回想而后答道,“似乎不曾。”
只几句话的功夫,一直候在一旁的御医上前为我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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