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西移,夜色静谧,寒山寺的夜晚,在一阵蛙鼓虫鸣之中,显得愈加的安宁和清新。远离了世间的烦乱,这里有的只是平淡如水,无拘无束,天地任逍遥。
在寒山寺的不远处,有一条江,月光投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迷离而又绝美。江水滔滔,来往不息,年年如一日。
江面上,停靠着数只渔船,白日渔夫在此打渔,夜间收网而归,平凡的生活却是令人羡煞的安逸。
月光下,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缓缓的移动,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冷峻威武的男子,男子剑眉微蹙,忧心忡忡。
“涵儿,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他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这个小丫头倒好,不由分说,拉着他直往这条江边而来。
凌清洛转过头,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神秘地道,“元瑞大哥,很快就到了。整天见你绷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累不累啊。”
“你这个小丫头。”程元瑞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宠溺,他再凶神恶煞,也没见她怕过。每次面对她,最后还不是无计可施,任她胡作非为。
“元瑞大哥,我们到了。”凌清洛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分喜悦,在静谧的夜间,显得分外的清晰。
程元瑞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渔船,笑骂道,“小丫头,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胡闹!”
“今晚我们来个泛舟江上、秉烛夜谈,如何?涵儿想,元瑞大哥位高权重,出门不是官轿,就是官船,而且身后还跟着一大批浩浩荡荡的随从、护卫,如此小船,元瑞大哥肯定没乘过。”凌清洛边说边往小船上走去。
“小心!”小船的轻微摇晃,惹得程元瑞心惊胆战,忙上前扶住她。
凌清洛毫无畏惧之情,玩趣地道,“为官者需体察民间疾苦,元瑞大哥你就从这条小渔船上开始吧。”
“真拿你没办法。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扶你上去。”程元瑞首先跳上小船,然后伸出手,刚毅的脸上满是笑意。
白皙嫩滑的小手放入他宽厚的手掌之中,程元瑞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滋生,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彷若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过。
凌清洛顾盼神飞,清澈的眸中仿佛趟着一泓山泉,眸子微转,灵动万分。
小船摇动,凌清洛一个踉跄跌入程元瑞的怀中,月光下,她没有发现,这位英明神武的按察使大人面色潮红,神色忸怩。
“元瑞大哥,涵儿今日好开心啊!如此良辰美景,这般淡薄安宁,简直妙不可言!”凌清洛从程元瑞怀中挣脱,疾步走到船头,对着一江春水高声呼喊。
程元瑞在背后默默的凝望着她,摊开手,手心仿佛还依稀残留着她的余温,随即,他紧紧的握住,可惜,什么也抓不住,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或许,她就是这股捉摸不透的夜风,来无影,去无踪,无拘无束。
渚寒烟淡,棹移人远,程元瑞暗自苦笑,若让人知晓,堂堂的按察使大人亲自给一个小丫头当舵手,岂不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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