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人小鬼大,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语锋一转,程元瑞假意呵斥道。
不说就不说,她才不稀罕呢,凌清洛娇颜微嗔,桃羞杏让、燕妒莺惭,这又使得程元瑞频频失神,这个小丫头,她不知道她对他的诱惑有多大,一颦一笑,都会让他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涵儿,乖乖的看书去,不许抬头。”严厉的言语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此刻的情动。
程元瑞转身回到书案上,重新批阅公文,自从把她带在了身边,他总免不了要分神,几日来公文堆积,他再不批阅就真成了玩忽职守。
凌清洛手持诗卷,嘀咕道,“专制,蛮横,不讲理。”她怎么就这般没骨气,他一大声呵斥,她就吓得缩手缩脚,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嘀咕什么呢?”偏偏某人还耳听八方。
凌清洛忙将头埋入书中,随意在诗卷中挑了一句,低声道,“浑不记,几度心碎,为何人?”
‘浑不记,几度心碎,为何人?’程元瑞喃喃自语,涵儿,你想他了,是吗?
微不可闻地叹息在嘴边萦绕,程元瑞放下手中之笔,凝望着眼前之人,心痛难抑。纵使锁她在身边一辈子又如何,他终归留不住她,图一时的虚幻之景,而付出一生的期盼,为何人!
手中的诗卷,早在多年前她就烂熟于胸,凌清洛百无聊赖地将诗卷颠来倒去,忽然,她玩心大起,将诗卷一页一页的撕下,看着满天飞舞的碎纸,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痛如刀割。
白雪皑皑埋荒径,孤坟郊野寒鸦啼;冥钱频撒恨难尽,且将黄泉唱新曲。
爹,娘,清洛不孝!
脑中往事再现,凌清洛的眼中含着隐隐泪光,双手不由自主的拽紧了衣衫,眸中愤怒交替,赤红如残血,这个仇,她非报不可。没有人能阻挡地了她的决心,元瑞大哥盯得了她一时,却盯不住她一世。
嘴角浅浅的笑颜,带着嗜血般残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冷漠无情。
凌清洛抬起头,眸中早已清澈如昔,娇美的容颜,柔情绰态。她站起身,缓缓的朝着程元瑞行去,及至他身侧。
“元瑞大哥。”一声悦耳甜美的喊声在程元瑞的耳旁回荡。
程元瑞猛然抬首,脸颊发烫,心中躁动不安,如此近的距离,他与她相视而对,翩跹聘婷的姣姿,灵秀婉转。
“涵儿,有事吗?”极力压制着心中那股的浮躁之气,程元瑞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凌清洛嫣然一笑,万般柔情绕眉梢,那绚烂的笑颜蛊惑着程元瑞一步一步的沉沦,轻付一生情,自遣一凄然。
“元瑞大哥,今晚能不能带上涵儿一同去赴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凌清洛可怜兮兮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