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儿,伸手接过太监手里的托盘,一只手推到何依落面前,“喝吧。”
“娘娘……娘娘不要……”小锦和小园那边缓过气来,泪水磅礴地哭喊,“让我们死吧……娘娘别……”
呵,不就是一死么,出来闯江湖的,哪个不是时刻面临一死的?只可惜,我何依落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皇宫牢房里,到死都没跑出去。皇上……等你回来了,你会为我做主吗?还是会相信这些人的鬼话对我的死不屑一顾?不行,你要是敢相信这些人的话,我就是死了也会来找你讨公道的。要不是你,我何至于会死在这里?等你知道我死了,你必须要伤心,必须要怀念我一阵子知不知道?就算不哭出两滴眼泪,也要茶饭不思三天三夜才对得起我……肖奕扬你知不知道我就要死了啊……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呢啊?
“何依落,别拖延时间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何依落忍着鼻端的酸涩,深呼吸一下,终是一把执起了酒杯……
“住手!”惊雷般的声音突然从廊间传来,何依落的嘴唇甚至已经碰到了杯边,却被一个力量猛地打了出去。酒杯应声而碎,酒水泼洒出去,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浑浊的白色。而还未待她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拉进了一具怀里。
太妃娘娘霍地站起身,一脸惊诧,“你这是做什么?昶儿。”
昶王?何依落这才抬头看清楚了,那突然闯进来打碎了酒杯抱过自己的,竟是肖昶。
徐卿婷亦是一副难以置信,“表兄,你从营川回来啦?”
大概是因为赶得急,肖昶的额头还挂着汗,手臂用力地抱着何依落站起身才看定上面,“母妃,这么私自处死嫔妃,恐怕不合法度吧。”
“这……”
“表兄你看。”徐卿婷递上了刚刚画押的认罪书,“她都已经招了,还画了押。这种事情,若是多留一日只怕宫里还会出什么不祥的事。”
肖昶扫了一眼那张纸,却并未显得慌张,而是依旧说得坚定沉稳,“我看这是多虑了。落妃娘娘乃是一寻常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母妃,这件事恐怕是搞错了吧。而且皇兄不在宫里,这个时候处死他的妃子总会落下旁人的猜疑就不好了。不如等到皇兄回宫了再做定夺。”
“昶儿……”
“这件事我为落妃担保了还不行吗?”
“表兄,她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肖昶淡淡看一眼徐卿婷,“想要争宠也不是如此的,卿婷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句话刹那叫徐卿婷毫无还嘴之力,眼看形势已经无法回转,她气得一跺脚,甩袖而走。肖昶才又转过目光对着太妃娘娘:“母妃,难道对我说的还有什么异议吗?”
太妃娘娘张张嘴,话到嘴边终是打了一个来回才说道:“此事证据确凿,又有亲笔画押,就算不立刻处死,也得在此严加看管。”
肖昶低头看看何依落,怀抱她的手臂紧了紧,自然而然地拍拍她的肩头,“这个……就依母妃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