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凌驾一切的王者,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自己认定的所有被其他人染指,何况还是心爱的女人。
在枫清鸢昏睡那一刻开始,只怕他的心已经在狂躁,愤怒得恨不能立刻将远在燕璆的轩辕辰夜撕碎,不然……
“不需要。”就在揽月自顾沉浸在畅想中,时刻等待着高傲的男子启声向她做出请求时,得来的却是他清淡如烟的回应。
“为什么?!”她不相信,这不可能!云漠不会……
“你以为本王会求你?”他轻笑,蔑视的语气,幽暗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张怡然恬静的睡颜上,温柔只给与她,于她之外的人,是永世冷漠的隔绝,“这世上没有本王做不成的事,更没有想杀而杀不了的人。”
“哈!你想杀轩辕辰夜?”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何不可?”他的质疑声轻巧得像蝴蝶飞舞,连风都不曾惊动。
揽月眯了眯眼,黑瞳一聚,直视那屏风后的男子,似乎想在他身上搜寻出什么,不确定的问,“你已经有十全的把握?”
他没回答,只有一丝清浅的笑诡异的浮现在嘴角。
她看见了!
“如何?”气氛扭转,云漠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人儿的面颊,眷恋之情难以言表,对屏风外的人,却极其阴冷,“再来十个轩辕辰夜,结果都只有一种,本王要他死,他就必须死!”
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揽月将眉头深深锁起,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是她太小看他了?
从地宫第一次见,他就不断让她惊叹……整个云鎏都沦落为他的玩物,又怎可能简单?
筱说得对,攻打燕璆的事决计不会如看上去的片面……
始终没有靠近的人在深思片刻后终于离开了。
只剩下云漠与那人儿,一切都是沉凝默然的。
在那些人的面前,他怎会露出示弱的姿态?
他是他们的王,是站在巅峰的统治者,可是清鸢……
深沉的眸子里,有暗光轻轻闪动了下,他俯身下去,揽腰将女子抱住,将头颅枕在她心房上,闭上眼,静静聆听她的心跳。
还好……是活着的。
他也不允许,也不会让别人听见,他说,“清鸢,快醒来,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