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王是先帝的第三个儿子,所以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云漠幽幽问殿下的人。
都是先皇的子嗣,为何一定要由钦点的儿子来继承皇位呢?
看着那些大臣义愤填膺的模样,清鸢实在不解,虽然她并不想云漠做云鎏的皇帝,也知他并没有这样的心,可论君主之才,治国之道,只要看看如今繁华的夏都,安乐的漠北便知,云漠是个极优秀的统治者。
云幻在位近八年,国家赋税沉重,不时要靠驻守封地的亲王协助治水,分担饥荒,哪里有明君的样子了?
她在惊动后为自己的男人愤愤然,凭什么单单只因为云漠是先帝的三皇子就不能继承皇位?
同时……她又总觉得身在此地,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和云漠有关,和皇位有关。
可她想不起来……
外面千军万马,却不敌殿中执剑的筱一人。
就连那些做好必死准备的忠臣都不得不在心中叹服,云漠是当之无愧的君主,只可惜生错了时机,漠北之兴旺,令阡陌皇城的朝臣钦羡不已,奈何……
“王爷!”文丞相蓦地跪下,话语里竟是痛心,“请王爷束手就擒,待万岁回京定夺!”
若天下少了云漠,才是真正的损失罢……
“那如果,本王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呢?”眼风中挑起一抹尖锐的颜色,那是帝王的光彩,他当之无愧!
群臣愕然。
清鸢心间的记忆,好像因他那句‘实至名归’而思绪起了什么……有些可怕的……令她悚然的……另一个云漠……
倏的!
筱收回了宝剑,转身纵步腾空向前,利落的跳跃至殿上正大光明的匾额前,一手托举匾额,一手极快的从匾额后取出一个狭长的盒子。
平稳落地,单膝跪于云漠面前。
男子满意勾唇,伸出长指拉开未上锁的长盒,从中勾出一方绣着龙纹的金丝卷轴,掂在手中,感受着群臣变化复杂的神色,意味深长,“若这才是先帝的遗诏,本该继承皇位的人在漠北封地驻留七年,而本王身在吴月关的皇兄,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