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越来越变成坏女人了。
“是。”两个侍卫这时倒是应的大声。
秦汐怡气得直咬牙。埋怨着慕容羿宸太过偏心,知道她出来连个人都没派给她,却派了他手下得力助手保护秦汐然,看着秦汐然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她就来气,她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吗?秦汐然算什么?
一个监斩官模样的男子走了起来,恭敬地说道:“下官参见宸王妃,容郡主……王妃,郡主,到时辰行刑,请王妃郡主退避一旁。”
“不,不要,不要烧我女儿……”徐婉容抱着惊慌地颤抖着的秦汐韵,死死地抱住不肯放手。
“容郡主,请不要让下官为难。”秦家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徐婉容还是顶着个郡主的名号,他当然不敢放肆。
“谁敢烧我女儿,我就跟谁没完。”徐婉容仍然是不肯放手。她一生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可是现在的她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不过是几条贱命而已,凭什么赔上她女儿的性命。
“容郡主,这是皇上的命令……来人,请容郡主离开……”监斩官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涌上来拉开徐婉容。
“放开我,你们给我放手,小心我把你们的手跺掉……”徐婉容颤狂地嘶叫,即使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可是真正等到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她还是不忍心。
一句话喊出去,迅速蹿入百姓的耳中,立时在场一阵哗然,一个个窃窃私语,接头咬耳的,纷纷在说着徐婉容的恶毒,还有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的之类的话。
秦汐怡看着撒泼的娘亲和议论纷纷的百姓,不想再这样丢脸下去,忙拉住徐婉容:“娘,别再闹下去了,这样也是无济与事的。”
“不……怡儿,快救救你姐姐……”再怎么强悍的母老虎面对自己女儿的死亡很难做到无动于衷的。
秦汐怡别过不头,不敢看母亲希冀的眼神,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无能为力。
最终徐婉容还是被官兵强制拉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木柴被点燃,火苗慢慢地蹿了上去,秦汐韵害怕地用脚喘着木柴,可却不能阻止火势的蔓延。火烧到了她的衣服上,灼痛了她的肌肤,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秦家一家人眼睁睁地看着,秦汐盈最先受不了晕了过去,徐婉容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秦子谦则是别过头,不敢再看下去,当中最淡定的人非秦汐怡莫属,她的心比任何人都更硬,更冷。
百姓之中站着个俊美斯文的男子,仇视地看着秦汐韵,看着她被火吞噬,眼里闪过报复的快感。他终于为他的妻儿报仇雪恨了,无痕公子没有骗他,他真的为他报仇了……
沈然转身而走,身后一片火海……
不远处的楼台上,打开着一扇窗户,窗前站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火海那边的喧闹影响不了他,在他的眼中只是那一抹小小的飘逸身影,眼里装满着柔情。他知道她会在这里出现,他等了一天,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
小然,很快,我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
另一处,一个角落里,站着几个白衣人,视线同样没有落在那惨绝人寰的火刑中,而是落在沈然远去的身影。
白衣少女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沈然的背影,扯了扯身后老人的胡子:“长老,那个就是宸王侧妃,也就是我们的少主吗?”
老人扯回自己的胡子,捋了捋被蹂躏得惨兮兮的胡子,道:“据查探来的消息是这样的。”这丫头怎么就爱欺负他的胡子呢?
“哦,那我们还站着干什么,直接把她敲昏了带走好了。”白衣少女很是兴奋地想要蹿出去。
“别急,璃儿,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不可冲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我们此次出来是秘密寻找少主,不可以惊动龙陵皇室,懂吗?”沈氏一族跟龙陵皇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早在建国之初先祖便命令沈氏一族避世隐居,倘若再现,必会引起许多麻烦。
“长老,璃儿搞不懂耶,这龙陵皇室是不是我们沈氏一族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先祖当初要留下那样的遗命?”南宫璃好奇地眨巴着眼睛,一副勤学好问的乖乖型。
“以后你会知道的。”长老故作高深道。
“切,你每回都这么说,会不会根本就是连你也不知道?”南宫璃一针见血,直插中心,令长老尴尬了红了脸。他是最年轻的长老,去年才刚刚晋升上来,很多事他还不清楚,但他好歹也是八十岁的老人家,哪里让一小屁孩看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