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屋内摔椅子、砸杯子的声响不断,太后宫中所有人都屏气吞声,大气也不敢出,院内院外、匍匐的一地的人影,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也不敢动。
太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屋内的屏风、桌椅、花瓶、茶碗……全部没有逃脱过被摧残的命运,就连床帐上的布幔也被撕了下来,凌乱的抛在地上。
昨晚受的屈辱还没有讨回来,那人死了,暂时也就罢了;但今日又被人辱骂,心中怒到极限、恨到极致,却还不能杀了她,太后已经许久不曾遭受过此等的奇耻大辱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身边已经没有可发泄的东西了,太后一把扯下了她遮脸的帽子,铜镜中,她的半边脸因昨晚落上的火星,而被烧毁了一小片,肿起的水泡,丑陋的、清晰的呈现在镜中,引起她全身的战栗。
“啊—”太后挥手将铜镜打落,她捂住脸,像是一头野兽般的发出凄厉的大叫:“哀家一定要将你、你们、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跪伏在地上的一帘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悄然握起手指,按捺住耐心的恐惧。
月朦星稀,一道黑影越过了高墙,悄然飘落在院中,身影之快,就似流星一闪般,以人之眼目,根本看不真切。
段鸿飞站在哨位上,他习惯性的一手握剑,但身后微风般的气流轻漾,他心里警觉,手还没来得及动,穴道已被来人点住,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已支在了他的颈上。
“皇后现在身在哪里?”来人沉声道,语气中的寒意拂到了段鸿飞的衣领中。
刺客?杀手?
不是宫中人,却要见皇后娘娘,莫不是昨晚那死去之人的同伴吗?是来救皇后的?抑或是另有打算……
“说。”那人手中剑刃顶到了段鸿飞的颈上,湿乎乎的液体立刻流了出来。
段鸿飞微黯下眼眸,在没有弄清楚此人来历之前,他该说出皇后的所在地吗?若是能将皇后顺利的救出宫去,不,段鸿飞立刻否认了这个大胆的想法,这是不可能的,在冷宫周围布置的暗哨,多如牛毛。
“说不说?”那人显然被段鸿飞的沉默所激起杀意,他周身的气息都显得凌厉起来。
“你若是想要刺杀皇后娘娘那是不可能的……”段鸿飞缓缓的道,在摸不清那人的来意之前,他只能出声试探:“你若是想要救她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刺杀?救?这模棱两可的话?那人的手一紧,已听出了段鸿飞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眼眸一闪而过的担忧,他略有着急的语气便失了平静:“她出了什么事?现在人在哪里?”
“你见不到她,除非解开在下的穴道,并……”段鸿飞言犹未落。
那人已骤然寒了语气,他冷冷哼道:“这小小的皇宫内院,我还未曾放到眼里,若不是……”
听到了那人口中对皇宫的轻视,段鸿飞心中一松,他已然了解到了此人和皇后是友非敌,他口中轻笑了一声:“阁下莫急,皇后现在人在冷宫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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