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走走停停,走了将近半刻钟。而且,回头看逸天,额头都冒出汗珠了,脸上的神情更是痛苦的很。
“喂,是不是真的很痛啊?”云飞羽回头问道。
逸天稍微停下了脚步,白了他一眼,咬咬牙,“废话。”
“那,要不要我背你啊?”云飞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问道。
“啊?”逸天一愣,错愕的看向云飞羽,“谁……谁……谁,谁要你背啊!”
被赤裸裸的嫌弃、拒绝,云飞羽“切”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脚痛,你求我我还不背你呢。”
“你求我让你背,我还不要嘞。”逸天回了一句。
两人四目相瞪,狠狠的视线射向对方,“哼!”同时冷哼,生气扭头。
“不识好歹!”云飞羽低声嘀咕,气呼呼的走在前头。
逸天撇撇嘴,又是一声冷哼,但却没有去反驳他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幽幽的走到了一间独立于空地上的小屋,小屋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乍看之下,倒是有点像是山间隐居的屋舍,若果没有附近的花园与楼房的话,再就是没有里里外外站满的了的人的话。
抬头看向小屋外的木牌,上面刻着“颂旻医所”四个字,雕工异常不错,带着淡淡的文雅之气。
“师兄。”
从云飞羽走近医所,这样的称呼叫唤不绝于耳,云飞羽亦是一一回以笑意。
“就这样的花拳绣腿居然也能当师兄,当真是可笑。”逸天在他身后细声的嘀咕着。云飞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径直往医所里面走去。
两人走进医所,里面却是人山人海,医所里不仅有平常伤患,更多的是今早在擂台上被逸天打伤的学生。这些学生看到逸天走进来,均是瞬间肃静了下来,纷纷盯着逸天,当看到逸天走路一瘸一拐时,都好奇了起来,脑海中幻想了不少的原因,随即几乎都幸灾乐祸了起来,估计是太过于嚣张,被甲班的师兄教训了。看吧,这不还乖乖的跟在前面那位师兄后面么。
云飞羽绕过横七竖八的人群,走到角落中一名身穿书院院服的学生的面前,问道,“分彦,颂旻大夫不在么?”
那名叫分彦的学生正为一个手臂受伤的学生涂药,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转头说道,“师傅刚出去了,估计没那么快回来,有事儿么,飞羽师兄。”
“家弟脚部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及骨头,想找颂旻大夫看看。”云飞羽说道。
分彦帮受伤的学生缠上布,包扎好后,一面擦手一面站起来笑道,“没听说过你有弟弟,而且还是在书院里,好了,我来看看伤口。”
“不用,我自己来。”逸天从云飞羽身后走上前,说道,“给我一间空房间就可以。”
分彦的视线从云飞羽身上转向逸天,惊艳了一番后,指着左边的小走廊说道,“好,从边走廊还剩一间空房,你可以使用,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叫我。”
说完,分彦转身走向需要治疗的学生那儿。
云飞羽给分彦道了一声谢后,便带着逸天走向那间唯一的空房。逸天走进去,坐到了椅子上,就朝云飞羽叫道,“给我打盆清水来。”
“当我是下人啊?”云飞羽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转身走出去打水。
逸天轻轻脱下鞋子,素白袜子上是斑斑血迹,方才当真是太用力去踢了,忍着痛将袜子脱下。几个脚趾头都破了,趾甲都翻了过来,庆幸的是伤口并不算很深。
随手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干净的布将脚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时出去打水的云飞羽也回来了,将水盆放在逸天面前,看了看她红肿的脚上的伤口与布上的血迹,没想到当真是受伤了,方才来的时候他还怀疑她是在装的。如此一想,心中顿感愧疚,说话时的语调也放柔软了,“伤口没关系么?需要什么药,我去拿。”
“不用,我自己有药。”逸天将脚在水盆中清洗干净,从袖中翻出一小瓶药,径自就涂了起来。涂抹完会,就将药瓶丢给了云飞羽,说道,“给那叫鹤光的,涂上他脸上就不会留有伤疤。”
云飞羽接住她随意丢过来的药瓶,掂了掂,估计瓶中都快空了,难怪逸天愿意“奉献”出来,“你的脚这样子,连走路都不方便,接下来的课,你也上不了了,不如今儿就在这儿休息吧?柞木老师那边我去说。”
逸天想也没想连忙点头,她的脚痛死了,宁愿留在这儿坐着也不要出去。
“那你在这儿,我一会儿去跟分彦说一声,不会让人进来打扰你的,傍晚时分我来接你。”云飞羽说道。
逸天点点头,赤着脚就走到旁边的小木床上躺下了。云飞羽看了一眼,见她没反对,收拾了一下,端起水盆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安静了下来,慢慢的连外面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逸天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传来一阵叫唤与敲门声,逸天才猛然从睡梦中醒来,“谁?”
外面传来一阵温和的说话声,“云公子,在下是分彦,想问一下你脚上的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