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逸天离开京都后,半路上才发现自己身上才穿了两件单薄的外衣,尚未入夜,便亦是将她冻的鼻涕横流,坐在马上抖个不停。而她转头更是才注意到,自己光顾着赶路,还专挑小路来走,回头一看,自己所处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估计尚未到离开京都多远便已经冻死了。
若是再往前去,起码需要三个时辰以上才能会遇到农庄,但往回走,只需三刻钟的时间便能回到方才经过的小农庄。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立刻便夜幕降临,而且估计不用半个时辰后,就会有一场大雨降落。而她此刻什么都没带,一股脑的往前冲的话,估计真的要冻死。
无奈之下,逸天只好驱马回头,往回跑去,回到方才经过的农庄先躲一下雨,再置办抗寒衣物,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回到农庄,逸天立刻是趁未下雨,随意找了一间农舍住下。将要置办的东西交代给农舍的老年夫妇后,逸天便去冲了个澡,待梳洗完毕后,她所需要的东西算是全部都整理好了。
看向外面,果真是下一场很大的雨,入夜更是冰冷的彻骨。
转身走进预备的空屋子,逸天本想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好加倍赶路,将今日的路程给赶回来。
她打着哈欠,揉着一双睡眼,一躺到床上,立刻就沉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晚并未如同她想的那般安静度过。
屋中似乎有老鼠走动,传来窸窸窣窣的老鼠咬东西的声音。逸天不耐烦的从睡梦中醒来,睡眠倒是充足了,是以逸天才未不满叫骂。
“吵醒你了?这里的老鼠比较多,亦不怎么怕人,赶跑了几次,还是会跑回来……”
忽而,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传来。逸天一惊,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着站在房门口处熟悉的身影,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惊叫道,“思远!”
思远轻笑,明亮的双眸弯成美美的月牙儿弧度,明媚的笑脸看起来尤为诱人。
“你为何出现在此?来多久了?不是说过,若是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再留情面么?”逸天紧张的盯着笑脸盈盈的思远,沉声喝道。
该死的,都怪过去早已习惯了思远时常候在床边伺候,是以,对于思远出现,早已经没有了该有的戒备。居然,此时连他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都不知道了。若非忽然被来回走动的老鼠吵醒,估计思远来杀她,她都还是不明不白的沉睡了。
如此一想,虽然她深知思远不会杀她,但在她心中还是不免一阵惊怕。
“约莫在你睡着后就进来了。”思远得意笑道。
闻言,逸天恨得咬牙切齿,这份习惯,必须得改了,太不安全了,以前并不觉得,但现在,却是感到深深的不安全,这家伙都能在她熟睡时,在她面前自由走动了。
“你到底想怎样?有事便快说,此次我便放过你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最后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便应该明白。”逸天飞快的套上衣衫,稍微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天空泛起了星星白光,距离天亮不远了。
听罢,思远双眸微黯,脸上露出一丝哀怨,但很快便被明媚的笑颜掩饰了过去,但却并未逃过逸天双眼。逸天稍稍别开视线,装作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
“确实找你有事要说……”思远顿了一下,接收到逸天示意他说下去的眼神后,继续说道,“在你前脚离开京都后,南宫玉小产了,被人下药,胎死腹中!”
“什么?!”逸天大惊,错愕的看着思远,似乎在怀疑他的话。
思远无奈耸耸肩,忽而收起笑容,略微不满的说道,“而,丫鬟交给云瑾瑜的证据却是指名凶手是……你!”
逸天震惊的瞪大了双眸,深深皱眉,不可置信的看向思远,惊诧良久才勉强能说出话,“什……什么?不……不……不可能!再过几个月,那……那孩子就要出生了……”
忽而,逸天惊叫,“什么叫凶手我?”
“我可以坐下么,几乎整夜都在赶老鼠,站的有点累了。”思远挑眉问道。
逸天不满的瞪他,极为不耐烦,“坐,给本少爷快点说!”
思远嘴角含笑的走至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瞄了一眼逸天几乎夸要暴跳的脸色,才说道,“你忘了么,几个月前,你曾为南宫玉把过脉,更写了一服药方给南宫玉调理身子……亦是如此,丫鬟递上你所写的那服药方,经过一查,上面多了一味致使孕妇小产的药物,是以,致使南宫玉小产的人便指证了是你,据说,胎死腹中的小孩经已经成形了,眼耳口鼻,四肢……死胎从母体出来,整个是黑糊糊的,吓得在旁的丫鬟都晕倒了……”
“别说了。”逸天打断他的话,不忍再听下去。云瑾瑜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居然……
思远闭上嘴巴,喝了口茶,看向逸天。
逸天低下头,轻咬手指,不管他人信与不信,此事当真与她无关,虽然她对于南宫玉并不欢喜,但却不至于仇恨。再者,虽然她并不承认南宫玉为大嫂,但南宫玉无论怎么说亦是云瑾瑜的正室妻子,她不看僧面亦要看佛面,更不会做出对南宫玉有害之事。更何况南宫玉现今身怀云瑾瑜的孩子,亦是她的侄子,她保护南宫玉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下药毒害南宫玉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她所开的药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每一味药,皆是经过她的精心思索,对南宫玉与其孩子有益的。
据思远所说,其中多了一味有害之药而致使南宫玉的孩子胎死腹中小产,那么只能是有人在药方中动过手脚,蓄意陷害她或是刻意杀害南宫玉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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