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澜旁若无人的走进举贤殿,傲然风姿不输任何一位居高位者,身后,云琴云棋依旧是一身的丫鬟装扮,可是同样带着俯视的高傲,不似一般丫鬟宫女的低眉顺眼。
云沧澜进殿,不施礼,不侧目,就连招呼,都没有同高位上的火炀和火流云打,径自走到百官之首上座,在云涯君和林婉儿面前停下,微微屈膝盈盈拜下,一声宛若天籁的清音,砸碎了举贤殿所有人。
她说,“”。
火流云倏地起身,身子僵住,满眼的不可思议,眼目之中的痛苦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身子微微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火炀脸色铁青,双眼见了鬼一样的恐怖,却依旧坐在座位上,努力维持着一个帝王的稳定。
炎藏月不小心打翻了手旁的酒杯,同样的吃惊,只是却比别人多了些惧怕和恨意。
汐之遥喝酒的手只是顿了一下,双眸便微微移开,恢复了镇定自若。
水冥寒眼眸微眯,双拳攥的更紧了,一双凌厉寒目依旧不离沧澜,只是脸上的表情再也让人琢磨不透。
阳歌之仿佛被施了咒语一样,痴痴的望着沧澜的背影,眼中的激动和狂热,任何人都看得到。
百官均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看着那个绝色美丽的女子,就跟见到了鬼一样。
沧澜斜睨,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中,唇角泛起一抹耻笑,还有些冷。
火炀,这样就吃惊了?那接下来的,你还能受得住吗?
火流云,我回来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奴隶。
我不是胡汉三,我是云沧澜,欠我的,要加倍的还回来,不如,就以你的灿国做抵押,如何?
世人皆知,灿国镇国将军云涯君,一生只得一女,十四岁之前因换天无极的批命,被当做男孩子养,直到十四岁时才恢复女儿身,三年前同灿国太子火流云定下亲事,可是第二天,便为了救灿国太子火流云而死于非命。
火流云排除异议,将未成亲的云沧澜其葬入灿国皇陵之中,而镇国将军云涯君痛失爱女之后再也无心朝廷,上交了大部分兵权,从此若无战事便不理朝政。
而如今,突然他冒出来一个女儿,着实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转念仔细想想,便猜了个七八分,想必这个“风云商行”的幕后主人,是这镇国将军的义女吧,百官几乎都见过云涯君的女儿云沧澜,为人不肖纨绔刁蛮不说,当年更是有天下第一草包的名号,至于容貌,那更是扔一块砖砸到一大片的类型。
反观这位风云儿姑娘,满身流露的光华,那可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她的傲然她的气质,她绝世的容貌,任凭哪一点都不是云沧澜可以比拟的。
林婉儿满脸欣慰加激动,望着沧澜双眼蓄了泪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样子,云涯君有些尴尬,一时不察成了举贤殿上百号人注视的对象,这不打紧,关键是他家上司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呢,这就有点让人不好过了。
林婉儿伸手扶起沧澜,“云儿快起来”。
好嘛,这一声云儿,再次让所有人都傻了。
天下人谁不知道,镇国将军家的天下第一草包郡主,闺名云儿,这一声“云儿”,真是叫碎了多少人的心哪。
本来已经猜到这风云儿是镇国将军和他夫人的义女,脸上表情刚刚缓和一些的火流云,这一声云儿,让他再次陷入了阴霾里,被狂风暴雨蹂躏着。
沧澜起身,笑意连连,“娘跟爹好好玩,女儿一会儿再陪你们”,这是国宴,她有自己的位子。
说起这位子,火流云又是一阵郁闷。
宴会座位,一般是按照官阶身份来定,最上者,肯定是灿国皇帝火炀,下位,便是太子火流云,再下,是各国皇子殿下,诸如逍遥王爷汐之邀,炽国炎藏月,洌国水冥含,阳歌之虽是质子,但好歹是灵国十皇子,所以也坐在一起,再下,按照官位排列,镇国将军云涯君位居武将之首,太师吴词位居文官之首。
而这个风云儿,真是让火流云头大了不少。
按常理来说,她没有官阶又是女子,理当坐在最末位,可是人家偏偏还是“风云商行”的幕后真主子,一个打理“风云商行”的公子锱铢就可以见君不跪的狂妄了,“风云商行”的真主子,又怎么可能怠慢了。
可是上座吧,又说不过去,毕竟她也没有一官半职,而且俗话说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一向是让人最瞧不起的。
当火流云挠掉了一把头发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马上变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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