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黑子,而当这颗黑子落下时,那“啪”的一声脆响,却让所有人都顿时闭了嘴。
第一颗黑子,落在一处毫无作用的空白之地,第二颗白子走入了陷阱之中,整盘棋,更加的诡异杂乱起来,动任何一颗,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又会风云变幻,第三颗黑子,就像神术一样,落下之时,整盘死棋生生的变成了活棋。
三颗棋子,便破了“龙虎斗”,三百年来无一人能破解的死棋,竟然只有三颗棋子便破解了,某个大爷说的对,“棋圣”“棋君”恐怕真的要从地底下爬出来了。
沧澜拍拍手,甩甩衣袖。
小样,爷几年前就玩剩下的了。
而那边,本该是极为简单的一盘棋,却迟迟没有动静。看热闹的大爷们一见这女人“龙虎斗”都破解了,猜测着她摆的棋局也肯定不是好对付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转移阵地将圈子移到了那场棋局周围。
确实,桃儿姑娘被难住了。
这盘棋,白子优势多一些,桃儿想要稳中求胜自然先动了白子,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动便牵了全身,让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胜出的白子,让她一动,反而落败黑子了呢。
不死心,也不管什么君子举棋无悔了,将白子挪回原地,又重新走起黑子。
这次,是她估计好了的,黑子本就出于下风,不管怎么走,都会被白子吃掉,所以,也算是解了这棋局的,可是她又不明白了,为何走了一颗黑子而已,白子又落于下风了呢?
好吧,白子输就白子输,不管哪个输,总可以解开棋局就行,可…可为什么她接着走了一颗白子,这白子就又活了呢?啊︕要疯了︕这盘棋到底附了什么魔?
沧澜晃晃悠悠的走到桃儿面前,看着她满脸窘迫和沮丧的样子,心情就好了不少。
“解不开吧,解开了我还怎么混?”
桃儿愤恨的看着沧澜,“你…你这妖女施了什么妖法?”
“妖法?我要是会妖法,先把你变成一驼大便,好让鲜花插在上面”,没办法,我的宗旨就是,你生气,我随意。
“你…你…”桃儿脸上青白交替,就像调色盘一样好看。
沧澜可惜的摇摇头,“真可惜了,还是有人解不开此棋,啧啧,怎么就这么难呢,有这么难吗?真有这么难吗?”废话,连换天那牛鼻子都解不开的棋局,你能解的开才怪。
桃儿胸膛急剧的起伏,就在沧澜担心她会爆胸而亡的时候,又突然撒气了。
沧澜可惜的朝三楼的水冥含竖起大拇指,你这女人肚皮伸缩性不错啊。
水冥含皱眉,眼中略微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好,我认输”,桃儿说的极为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事实摆在那呢。
沧澜笑的欠扁,“早说不就得了”。
“不过”,不过?“不过”之后肯定没好事。“后面还有书画,我不会完全认输的”。
沧澜不耐烦了,就这事?也值得大喘气?
“怎么比,说吧”。
桃儿得意的扬眉,“书画实为一体,比赛很简单,画作之上,附诗一首”。
“好”
“别急,我还没说完”,桃儿得意的看着沧澜,好似已经胜券在握,“当今天下,若论书画一绝非公子夜凰莫属,不如你我就以模仿公子夜凰画作一幅如何,谁模仿的像,谁赢,当然,诗作和字迹,也作为输赢的一个因素”。
“哈?”沧澜掏掏耳朵,她说啥?
隐在暗处的云琴云棋,早就笑的爬不起来了,楼上的水冥含肩膀一跳一跳的,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当然,他曾经是沧澜的贴身暗卫,又是她的床伴,所以,沧澜的几重身份,他都是知道的。
沧澜吃惊的样子,看在桃儿的眼里,便成了孤陋寡闻。不禁得意的挺挺胸脯,满眼期待沧澜出丑的样子。
开玩笑呢,公子夜凰当世之作也才十四幅而已,每一幅都被两陆七国最为有权势的人收藏,而洌国国君,正好收藏了一幅,她也是因为受宠才有幸见过,因为喜欢,所以撒了半个月的娇才借来研究了一番,她对自己的临摹功力很有信心,况且,她凰儿一个出身青楼的贱人,恐怕连公子夜凰的画作都没见过,还谈什么模仿啊。
沧澜摸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欺负人,良心上过不去,“那个…你确定?”
桃儿斜眼看着沧澜,不屑的冷哼几声,“你耳朵没聋,我确定”。
“你肯定?”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肯定”
“你坚定?”她是三好学生,从来不主动欺负人。
“我坚定︕”
“那好吧”,既然你一个劲的找屎,我还能拦着你?那岂不是太没眼见了。
“来人,上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