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是飞来飞去的碗筷枕头,甚至还有亵衣亵裤。沧澜走到门前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些男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们就是不让雨流莺好过。
云琴是搂着沧澜进去,人前,他是雨流莺的新宠,样子总得做足不是?
沧澜扭着蛮腰,脸上的香粉熏的云琴想打喷嚏,还好忍了下去。
“住手,都要造反呢,再扔,把你们都卖去当太监︕”沧澜得意的看着一溜三十多个美男齐齐给她行注目礼,抬头挺胸的自夸了一下,很好,挺的很好。
各美男不屑的别过眼,有的直接冷哼了几声。
沧澜扭着腰走到美男中间,坐在一张打翻了的石桌旁,“都怎么了,想把我这美人阁拆了是不是?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拆了,本小姐也能再盖一座”,其实吧,雨府势力有,但是钱还真不多。
雨府虽然出了不少达官贵人,夜出了不少受宠的妃嫔之类,可日积月累下来,名气是有了,银子却没了,特别是到了雨流莺这一代,人家大小姐就知道泡美男,大把大把的银子挥霍着,怎么可能会好。再说了,他们雨府除了皇粮,其实还有很多产业的,可是天意不可测,偏偏冒出个“风云商行”,将灵国乃至七国的生意买卖抢了一大半,如今雨府的产业没亏死就算不错了。
养活那么大一个雨家家族,不要钱吗?小姐夫人穿金带银不要钱吗?抢男人骗男人不要钱吗?
所以说,其实雨府很穷滴,穷滴雨家真正的大小姐都不敢说给三十几个美男加餐,高兴的时候,最多赏两块石头磨磨牙。
三十几个美男或站或坐,或靠在树上,或蹲在房顶上,怎么看怎么养眼,让沧澜嫉妒的都有心也想弄个金屋藏美男了。
云琴干咳几声,让沧澜注意下形象,可看在众美男眼里,那就是吃味。
“琴公子貌似很受大小姐宠爱啊”,说话的是倚靠在廊柱上的一个美男,一身浅蓝色的衣袍,眉眼清透,给人一种初春冰融的感觉,可是满脸的鄙夷,让沧澜看了不舒服。
云琴得意的昂起头,将身子往沧澜身边靠靠,“那是,本公子功夫好”。
“咳咳…咳咳…”沧澜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口,这个云琴,真是…真是…
那说话的男子脸上微红,更加的不屑了起来,“若论不要脸,天尽当然甘拜下风”。
“咳咳…天尽?”不认识,不过也得装作认识才行,“天尽啊,听说你踩了东陵的蛐蛐?”蛐蛐而已,吵什么吵,男人多了也烦。
坐在台阶上的一名男子倏的起身,吼了起来,“什么蛐蛐,那是千金难求的‘红袍将军’,全灵国都没几只,大小姐,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恐怕都没我的‘红袍将军’值钱”。
沧澜一听怒了,靠,小爷身价吓死你,不就是一只蛐蛐嘛,小爷给你一麻袋。
云琴不说话,等着看好戏就成。
“东陵是吧,‘红袍将军’是吧,既然你喜欢养,本蛐蛐,啊呸,本小姐就给你来个蛐蛐泛滥,倒时候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救你”。
东陵眼一斜,冷哼一声,“我说大小姐,吹牛也得打打草稿好不好,谁不知道‘红袍将军’难得的很,别说泛滥,就是一只,我看就能难死你,雨府虽说在灵国有些权势,可也不是能遮天,大小姐,话,还是小心的说为好”。
沧澜一瞪眼,惨白的香粉噗噗往下掉,有些恐怖。
“小爷我还就不信了,你等着,今晚就让你满屋子爬蛐蛐,你去跟你的什么‘将军’翻云覆雨去吧你”。
云琴满头大汗,小声的在沧澜耳边提醒,“主子,您不当小爷很多年了,注意用词”。
“哼︕”东陵只当沧澜说大话呢,不再理会。
“既然大小姐如此慷慨,不如大小姐将我的衣服一块准备了如何?”这声音很好听,泉水叮咚一样,可若是带着刁难的话,沧澜就不爽了。
“央莲?”
央莲正面对着沧澜,笑的有些虚假,“正是”。
央莲,人如其名,宛若一支盛夏里开起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一身圣洁干净的风华,让灵国男男女女无不追捧,央莲,有灵国第一公子之称。
只是不知道,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就被雨流莺那个女人弄到了自己后院呢。
沧澜低头在央莲身上打量半天,终于在裙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貌似看到了一处撕痕。沧澜抽抽嘴角,谁说这央莲不沾尘世污秽的,摆明了也是一个找事儿的主儿。
“你这衣服明明是恩瑛撕破的,找我干吗?”
央莲嘴一撇,双手抱胸幸灾乐祸的看着沧澜,唇边挂着一抹讥讽的笑,让人看了极为不舒服。“恩瑛公子不也是大小姐的人吗?既然恩瑛公子撕坏了我的衣服,大小姐当然要替恩瑛公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