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更甚:“还疼吗?”
钱墨墨软软的环住徐膺绪的腰:“早就不疼了!没事的,看你这脸的黑的跟包公似的,刚刚可怕金织吓得够呛!”
“傻瓜,还说不疼,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在听到他娘给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准备,可是真正的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时,他真的恨不得杀了那个贱人。
“哼!是不是我脸肿了不好看了,你就想退货!我告诉你窗户都没有!你娶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故作骄纵的垂着徐膺绪的胸膛,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
“钱墨墨,你真是个大傻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安慰我吗?我要是真的想让我不难过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可以让别人欺负你呢?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你留在家里!”
他真是该死!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却让人跑到家里来打她巴掌,偏偏这个小女人还这么不在意,当真存心让他难受!
钱墨墨突然感到刚刚冰凉的脸上一阵温热,有些湿意。
微微抬起头。
只是一瞬间,她只觉得眼泪在眼里打转。
她的相公,哭了。
若是在从前,要是有个男人在她面前落泪,她恐怕会马上抬脚把那种娘娘腔送到太平洋中间的那个小岛上去。
可是现在,她却心疼了。这是她第三次看见他掉眼泪,一次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凉亭里,他为了他的父亲落泪;一次也是在那个凉亭,他因为心疼她的心疼而落泪;第三次就是现在……他还是心疼她……
“相公,真是没羞!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掉眼泪,要是让茗儿钦儿看到你这样,他们都会取笑你的。”
“笑了又如何,只要你能少痛一点,我宁愿被他们取笑。”
徐膺绪低头吻去钱墨墨脸上的泪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钱墨墨捧着徐膺绪的脸,第一次正经的看着他:“傻瓜钱墨墨的傻瓜相公!你家娘子哪有那么没用啊?我既然能让她打了,自然就有办法让她还回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要相信我!你娘子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唔……”
不容许她再说下去,徐膺绪低头准确的吻上那张粉色的红唇。
他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也知道她不喜欢有人插手她的事,可是他没办法烫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而自己却帮不上忙,他恨这样的感觉!
松开钱墨墨,抚弄着嘴角那隐约可见的裂痕:“墨墨,我知道你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一些打算,我相信你做的绝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也允许你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让自己受到伤害,你只要答应我这一点就好。”
钱墨墨一愣,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疼的紧。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从来没有敞开心扉的对待过徐膺绪。从她嫁进徐府到她被迫反击,她始终是自己在进行,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
她看似已经接受他了,或者说,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但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他,有什么事情她宁可告诉粉儿也不会告诉他,她宁可与粉儿演各种戏也不愿意同他商量,其实她过得很累……
这么多个‘从来’加起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霸道的享受他给的宠溺,给的爱,自己却吝啬的不愿交出一点真心,她一直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原来不是‘无愧’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
“相公,我有话跟你说,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你说!”
一横衣袖,抹去遮了眼的泪水,钱墨墨一边哭一边笑,有点傻又有点痴。
“好!我听着。”
“钱墨墨错了,钱墨墨忘了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相公了。所以,现在她要把她心里的事都说出来,和她相公一起商量!”
徐膺绪笑笑将钱墨墨搂进怀里:“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