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那一瞬间便侧过了身子，慌忙拭着自己的脸颊，而湛儿这是紧咬着下唇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悠然本来因为领到月钱无比兴奋的心情，在见到这样低沉的场景之后再也兴奋不起来。

    “小姐，湛儿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都哭成个泪人啊？”

    自从在文院第一次见过莫琦涵之后，悠然便喜欢上这位平易近人有高贵的小姐，加上后来她在私底下一直照顾着她，让她对这对主仆俩是感恩戴德，如今见到两人皆是这般，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悠然你还是快回去，这事跟你无关，说了你也帮不上我；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了，我们也不会再去找你，你就好好的留在文院好好的照顾三夫人吧。”

    莫琦涵转过身子，笑的有些苍白，脸上的水迹本来就还没干，这句话一说完，一滴泪水又顺着眼角落下，那样子真如一枝被风雨摧打过的梨花，让人心疼不已。

    “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做‘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你们，你们也不来找悠然’了啊？是不是悠然做错了什么事，让小姐你生气了，你告诉悠然，悠然马上就改！”

    一听到莫琦涵的这番话，悠然马上慌了手脚，她一直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姐姐，是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他们居然说不会再来找她！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又要失去一次亲人？她不要……

    莫琦涵轻拭眼角，背过身子对着池中的假山，默默不语。

    “悠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而是，现在在家中的位置已经比不得从前，她怕三夫人知道你跟我们要好，会变着法的欺负你，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呆在文院吧，不要跟着小姐了，只是，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小姐不能在一直看着你了。”

    湛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形将过错推到钱墨墨身上。

    “三夫人？这跟三夫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些日子她在文院，虽然说不受夫人的宠爱，但是，夫人对她们倒也还不错，不是不会计较的主子，也是除了她的小姐之外最好的主子！

    “还不是……”

    “湛儿！谁允许你乱说的！”微微侧首厉声呵斥。“悠然，这些日子我是真心那你当姐妹，只是，现在我不比从前了，你真的不必再跟我们往来。也许，在不久就会嫁给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能，是个糟老头子，可能是个跛脚瘸腿，也可能是去给别人做填房小妾……总之啊，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风风光光的大小姐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三夫人的为难，还是算了吧！”

    飘渺虚无的嗓音，带着些许自嘲如诉如泣。

    悠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直流。

    “小姐，悠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日子你对悠然照顾有加，悠然心中早已把你湛儿姐姐当错是自己的亲姐姐，悠然愿意认你做小姐，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小姐就是小姐，是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小姐！所以就算小姐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依然是悠然的小姐！小姐，湛儿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悠然好不好？只要有用的上悠然的地方，悠然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悠然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莫琦涵皱着黛眉，手忙脚乱的想要扶起悠然。

    “不起来！小姐不说是因为什么悠然便长跪不起！”倔强的摇摇头，挣开莫琦涵的手，大有一直跪下去的趋势。

    “这……”莫琦涵眼波流转，为难至极。

    “小姐，你就告诉悠然吧！我相信悠然也跟我一样愿意一直帮着小姐的！”湛儿适时规劝。

    “嗯嗯！”听到湛儿帮她说服莫琦涵，悠然用力点头附和。

    莫琦涵咬咬唇，最终释然：“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帮与不帮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要答应，不管你信与不信，都不能说出去，我怕会有人记恨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