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以浅绿色和浅粉色为主,摆设不算复杂,进门正前方的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浅绿色的锦缎,缎面上绣着朵朵梨花,四周的纱缦也同样是浅绿色上面缀着白色的梨花,左边是一架雕花木床,粉嫩的红色床缦上面坠着七色流苏,床上印花锦被叠得整整齐齐,临窗的一边搁着一张榻,上面铺着紫色的锦缎,另外一边是一张菱花镜,墙上挂在四幅画,话中之景都是梨花,每幅画上梨花形态各不同……
钱墨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画前,细细观赏。
第一幅只是一单枝,每朵花都异常清晰,似乎只要凑近一点就能够闻到那花香味。
第二幅,还是梨花,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一枝而是一树,稀稀落落的花瓣儿随风而落,撒在树下的小溪里,随着流水飘去。
第三幅,是一片梨园,似乎无边际的雪白之中偶尔多出一点绿,那纯净的场景,真让人恨不得身在其中,避开这世上的纷纷扰扰……
目光落到第四副上,有一瞬间的惊艳。
似乎还是第三幅中的那片梨园,只不过,遥远的天际,却多了一轮红日,夕阳西下,雪白的梨花竟然多了一层红晕,如梦似幻……
“本来是有点冤枉,不过多了这几幅画,这一百两可就物有所值了。”
粉儿不知何时来到钱墨墨身后,看到画上的署名之后,咂咂嘴:“又不只是名家的画作哪里物有所值啊?”
钱墨墨转过身,手上的扇子招呼在粉儿头上,顺道送了她一记大白眼:“是告诉你不是名家的画就没有可赏之处了?虽然这画简单随意,只要能够引起别人共鸣的画就是好画,再说了,这名家还不是从默默无闻慢慢做起的,以我看啊,这若柳日后定是一不可多得的顶级画师。”
这四幅画每一幅都是活灵活现,犹如女子或清纯,或婉约亦或是感性,一幅画就是一段人生,串联起来刚好如一个女子的一生,这样的画作有几个人能够画出来?她想,这作画的若柳定是一位温柔大方,矜贵优雅的大美人,要是能够认识这样的人……她的杭州之行定会更加圆满的……
“管他以后能不能成为顶级的画师,总之啊,我就是觉得不值,什么破地方啊!这么贵不说,这里面那一点比得上咱们珍馐楼了?嘻嘻……不过小姐,你真是厉害,怎么会想到让他去数铜板啊?那么大两袋,恐怕那富贵就是数到咱们退房的时候,也未必能够数清!小姐,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弄到那么多的铜板的?”
只要一想到刚刚富贵那傻愣的模样,她心情就无比舒畅,甚是比她家小姐赏了她一百两银子还来的乐呵。
“呵呵,你猜啊!”
钱墨墨玩转这折扇,趴在窗棂上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猜?”粉儿抓着脑袋,思绪很快的旋转……
他们家小姐没来过杭州不可能会有什么认识的人,她刚刚是派钱宝出去的,而钱宝跟着他们家四少爷来过这里几次,所以,帮她家小姐的那人钱宝肯定认识,有什么人是钱宝认识她们家小姐不认识却又愿意帮助她们家小姐的人呢……
蓦地,脑海里闪过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与钱宝一同来此的那人与她家小姐的对话,思绪愈加清明。
“我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与钱宝一同来的那人,定是钱家在杭州的钱庄里的伙计,而他口中的大当家应该就是杭州这边的掌权人,小姐刚刚给钱宝的锦囊应该就是钱家特有的信物,对不对?”
某丫头一脸兴奋的跑到钱墨墨身边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
钱家墨墨侧过身子,将粉儿从头盯到脚:“欧阳粉儿,这个问题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答案的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兴奋啊?”
某丫头的笑容僵在唇角,犹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呜呜……她哪里像白痴啦?人家她很聪明的好不好,是她们家小姐自己说的这一次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来杭州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所以她一直以为她家小姐不可能会去找与钱家有关联的人帮忙嘛,谁会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做啊,她只是太单纯了,所以,才相信她家小姐的话,都怪她家小姐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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