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拭拭眼角,抹去自己的眼泪,“王妃,还有一事玉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氏拿过莫琦涵递过来的剪刀,仔细修剪这绿牡丹多出来的枝丫:“多的都说了,还藏着掖着些什么呀,都说了吧,老婆子今日心闲,多听些也无妨!”
玉儿心中一顿,王妃今日的话说的着实模糊,不着痕迹的看了莫琦涵一眼,见她脸上没有异色才又开口道:“昨日,本来是然主子和少爷的新婚之夜,可是……可是,三夫人却故意在少爷面前使性子,哄得少爷狠狠骂了然主子一顿,说,说然主子不要自不量力,也不要妄想能够得到他的半分宠爱,还说,她心中只有三夫人,要不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会纳然主子……”
“玉儿!够了!”
悠然沉声喝道,脸色随之一白,不见半丝血色:“王妃,昨夜是悠然担心有了身孕不能好好侍奉相公,所以才让相公去找姐姐的,这事与姐姐无关,王妃切勿听信玉儿这丫头的胡言乱语。”
“啪!”
谢氏手中的剪刀落在桌上,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莫琦涵还是同刚才一般扶着谢氏坐回位子上,面上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涟漪。
“照你们的说法,这钱丫头最近很不安分对吧,可是我记得,当初她可是答应的好好儿的,昨儿个听院里回来的丫头们说,那家宴还办的真向那么回事,难道,钱丫头是故意骗我的?”
谢氏此言一出,悠然也有些愣神,有一颗,她分不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害了钱墨墨还是她自己。
“姨母,依我看定时玉儿这丫头爱嚼舌根,三表嫂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可是也不至于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大家都知道小表嫂腹中现在有了三表哥的孩子,不说别的,就冲着这一点,三表嫂也不会轻举妄动的,亦或许,玉儿没有说谎,只不过是误会了些事情!姨母你想想,前阵子三表嫂不是大病过一场吗?就算现在她想通了,同意让小表嫂进门,可是心中始终是有个疙瘩存在的,昨日是小表嫂和三表哥的新婚,也许,三表嫂就是因为这样才旧疾复发,所以今儿个早上才让小表嫂久等了,这于情于理也怪不得三表嫂,至于,小表嫂手烫伤的事情,就跟好解释了,玉儿刚刚不是说了吗,茶水已经凉了,她从新去换了一杯热茶,也许,三表嫂是真的被烫到了,才失手打翻了茶碗,而玉儿这丫头,她一直同湛儿一样跟在我身边,她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不够细腻,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估计这会儿也是没看清楚不明事实就替主子出头了,姨母,你就别多想了,三表嫂不是这样的人的!”
莫琦涵适时开口将一切推的干干净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谁也没错,谁也没占着半分便宜。
谢氏听了莫琦涵的一番话,这才展开笑颜,“琦涵呐,这什么事儿一旦从你口中出来,便没有谁对谁错了,姨母知道你是想让姨母宽心,只不过,悠然毕竟还是受了伤,为了表示公正,还是让钱丫头过来看看,至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就是后话了”
在莫琦涵的面前,谢氏永远都是最慈爱的老人,就连这种时候,就算前一刻心中是多么的不满,但是在面对莫琦涵的时候,脸上的怒意早已敛去。
“姨母,不管你想怎样,总的让小表嫂先起来吧!你可别忘了,她腹中可有你的小孙儿,这么一直跪着伤了身子怎么办!”
“是是是,你说的有理,玉儿,还不扶你家主子起来!”
“谢王妃!”
谢氏微扬下颚,示意道:“过去坐着吧。”
“是!”悠然唯唯诺诺应道,在悠然的搀扶下坐于一旁,不敢再多言,就连玉儿也不敢再开口。
她们都不傻,刚莫琦涵话里潜藏的警告,她们自然是听得出来,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不然,终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