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不就是病了一回吗,怎么这些丫头都紧张成样子啊!”
不由的噘噘小嘴,虽然嘴上念叨着,但是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五年,却比从前生活了二十多年得到的关怀还要多,这些丫头,名虽为仆可是实际都是她的好姐妹,听着她们的碎碎念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面上虽然不耐,心里却是喜欢的。
负手走到桌前揭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拿出里面的酒杯,眼中光芒绽放,转身绕过屏风,不多时候便出来手上多了两个白底兰花的瓷杯,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食盒里,在盖上盖子,取下屏风上的披风把确定把自己裹得只剩一颗脑袋之后才拎着食盒出门朝书房走去。
“咳!”
钱墨墨轻咳一声,原本倚在门口打盹儿的小六一个激灵马上站直身子,睁着迷蒙的双眼不停的四处张望,半响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夫……夫人……”
“嗯,下去吧,这儿有我呢……不许说不!”
小六张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钱墨墨无情的打住了,苦着脸双眼不断的徘徊在钱墨墨和门之间,终于,在钱墨墨等瞪视之下明智的做出选择。“那,小六就先下去了,少爷就有劳夫人照顾了。”
“嗯,去吧去吧!”钱墨墨挥挥手,对小六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小六得到批准,一作辑转身走人。
钱墨墨目送着小六离开,然后目光挪会门口,眼里光芒大绽。
所有的小障碍都已经清除现在就只剩下最重要的一步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正在钱墨墨发愣之际,朱红色的房门被拉开,徐膺绪似笑非笑的盯着只剩小脑袋的小娘子。
“相公!”钱墨墨娇呼,抛开‘杂念’,毫不吝啬的对着自家相公展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晚上这么凉,怎么湿着发就出来了?”徐膺绪眉头一皱,不悦的念叨,一手结果她手中的食盒,一手牵起钱墨墨的小手,那冰凉的触觉让那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更加紧蹙。
“坐下!”
“哦。”钱墨墨乖巧的照做,那样子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听到老师的话一样,没有半点犹豫。
徐膺绪将食盒搁在一旁的桌上,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根白色的帕子,站在钱墨墨的身后温柔的替她试着发上的水迹,“上次的药还没把你吃怕吗?现在又敢这样出来?”
钱墨墨低着头手不住的缴着披风的系带,嘟嘟囔囔的为自己辩解,“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没有用晚饭,所以才自己送过来想陪你一起吃的,你都好几天没陪我吃饭了……”
徐膺绪手上的动作一顿,俊颜缓和了几分,“对不起,这几天朝上出了些事情,等再过些日子,王爷和梓霓离开了,我就好好的陪你。”
“王爷和梓霓要走?去哪里啊?”
意外听到这则消息,钱墨墨心下一紧,以为是除了什么事情,连忙侧过身子去问徐膺绪。
徐膺绪被见她如此紧张,微微一笑轻轻拥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不是除了什么事,而是王爷已经过了十八岁了,皇上已经赐了他封地,让他择日带着梓霓去大同府,没什么可担心的。”
“大同府?”
钱墨墨眉头一皱,山西大同在历史扮演的角色不小,但是,哪里的冬天寒冷夏天温热,温差极端,以朱桂那个病怏怏的身子能适应吗?历史可是活了七十多岁,在朱元璋的几个儿子算是比较长寿的一个了,她真的不知道在那样的气候下他是怎么活到七十多岁的。
“嗯。”
徐膺绪只是短短的应了声,继续为钱墨墨擦着头发,钱墨墨也不是傻子,她相公一向不会在家中谈及国事,她也不会多问,朝中的事知道的越少对她或者是对她都是好的,她知道太多结局,要是参合进去了恐怕很难抽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