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担当重任,委任先锋,既要护驾又要罚贼,例外三层,戒备戒严。
刘子业一身戎装倒显得俊俏几分,男儿就该披战甲,驰骋沙场,方显气概非凡。要不是刘楚玉在身边相依,还真显得豪迈。
沈庆之暗暗咧嘴,众将士脸有愠色。
部队就要出征,带个女的是什么意思,沈庆之跨了几步走上前来,“陛下,此次出征,非同小可,还是请公主不要去了吧!”
刘子业正在兴头,被人泼了一头冷水,自然神色不悦,回头看了看楚玉一眼,刘楚玉果然嘟嘟嘴巴!
刘子业摊开双手,耸耸肩膀:“没有这么严重吧!”
沈庆之固执己见:“战场非同儿戏,凶险万分,公主执意要去,万一不测,臣恐怕吃罪不起!”
刘子业一听这话,很是不悦:“你,你……,还没出征,你怎么能说这类丧气的话!”
沈庆之没有理会,冲会稽长公主刘楚玉行礼道:“请公主三思!”
刘楚玉柳眉倒竖,“你这人真是讨厌,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们了?你可是忘了天下姓刘还是姓沈?”
沈庆之没有讨到便宜,一句话被噎了回来,脸色黑灰,“臣不敢!”
“我看你很敢呢!”刘楚玉眼神一扫,略带蔑视,“走吧,弟弟,我们去打仗吧!”
刘子业赶忙点头道:“好,好,好,我们去打仗喽……,哈哈哈!沈大人,还不启程?”
皇帝下令了,沈庆之岂敢不从,悻悻起身,他知道这又是公主的主意,但愿不要误了大事才好。
目光迎上刘楚玉,双方均带着不屑和鄙夷。两人的间隙由此产生,也为沈庆之的死埋下了伏笔。
宋帝刘子业亲率部队渡江,沈庆之统诸军为前锋进击。部队所向浩浩荡荡,群山震响,清泉泛波。
刘昶闻讯,紧张万分,虽然这一天早该料到,但是还是显得仓促万分。
反!对抗!这是唯一的出路。
刘昶赶紧聚兵造反,并传檄所辖彭城、下邳、东海、淮阳、钟离、马头等诸郡。一切郡候听从调遣,共同抵御朝廷大军。
可是他只听说了带队的是刘子业,忘了先锋乃是沈庆之。
沈庆之为人正直,交往不分布衣贵贱,诸县郡候多次收到沈公的恩惠。反之刘昶无能,昏晕残暴,所以部队到时,纷纷倒戈。
等到刘昶的使臣前去授命,诸郡将佐早已怀异心,皆不受命,反斩刘昶的使者。
刘昶闻此,长叹:“天不佑我!”
眼下大势已去,战事竟然如此简单收场,这是任何人没有料到的。刘昶乘夜黑仅带数十骑开北门逃奔北魏。
沈庆之那里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领着先锋急将紧追不舍,可是刘昶虽然只带数十铁骑,但是具皆良骑,一路无阻,竟跑出了国界,一直逃去了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