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为母亲,儿媳也许还会想办法难为难为华姨娘的。”
福娘微微一笑,从容自若的离开了跨院,姚广政叹了一口气,去静远斋找华氏。
到了静远斋,姚广政命令看守华姨娘的婆子给她解开绳子,婆子跪地说道:“老爷,您还是饶了老奴吧,没有少奶奶的命令,老奴不敢放啊。”
家法伺候,意味着一顿板子,最少要打十板子,他们老骨头老肉的,可禁不起一顿板子,他们现在不怕姚广政,不怕老太太,最怕的人是文福娘,说打就打啊,连最受宠的姨娘也不给面子。
姚广政怒骂道:“难道你们就不怕老爷我吗!”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虽然口称老爷饶命,两人却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跪地求饶。
华姨娘双颊都肿了,嘴张不开,稍稍一动就疼,看到姚广政只知道发怒,气得她用尽力气大喊道:“去让人找那个贱人!”
姚广政这才醒悟过来,命令跪地的婆子去找文福娘。
福娘听到婆子谄媚的叙述一切,福娘笑道:“不错,玉燕,给范妈妈拿些点心,范妈妈,听说你小孙子已经长牙了?”
“呦,少奶奶,您可真是大善人,连老奴家的这点小事您都清楚,劳您惦记了。”婆子接过点心,千恩万谢的走了。
看到范婆子姗姗来迟,姚广政怒斥:“你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
范婆子回家给小孙子送了点心才回来,肯定会晚,不过有了福娘的交待,她还真不怕老爷。
范婆子俯首低耳,“老爷,少奶奶吩咐老奴,若是想现在放开华姨娘,那华姨娘今明两天都不能吃饭,不过,若是再绑上一个时辰,就不惩罚华姨娘了。”
姚广政心想,若是自己偷偷给她吃东西,福娘也不会知道,不如现在就让他们解开绳子,思及此,姚广政让人给她解了绳子,华姨娘虽然有一身的武功,但是绑了半天,又被挨打,这一松开绳子,华姨娘倒在了地上。
姚广政慌忙让人扶起她,在静远斋的厢房里躺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抬回跨院。
一进院门,姚广政愣住了,福娘院子里的丫鬟舒儿正等在院子里,看到华姨娘被抬回来,她屈身行礼,“老爷,少奶奶说,您今天还是去别的姨娘那儿,奴婢会照顾好华姨娘的,少奶奶已经着人请了郎中过来。”
说话间,郎中已经到了。
郎中号了号脉,给了舒儿一盒药膏,便离去了。
华姨娘没有力气,舒儿想给她擦药膏,华姨娘不让,舒儿把药膏给了华姨娘的贴身丫鬟姬儿,姬儿给华姨娘一点点轻轻柔柔的擦药膏,玉燕和玉环真是舍得力气,华姨娘的脸肿得像包子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药膏清清凉凉的似乎很管用,只是有一股味道,华姨娘虽然略懂医理,却没有闻出来是什么药材。
午饭是姚广政一个人吃的,舒儿见他不走,也没有说第二次,只是姚广政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分明就是为了监督姚广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福娘身边的丫鬟莺儿过来,让舒儿回去,说是有事情,姚广政看到舒儿一走,松了口气。
问华姨娘想不想吃东西,华姨娘说不出话来,只是眨了眨眼睛。
姚广政给华姨娘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上,把引枕放在床头,让华姨娘靠上,华姨娘的腊肠嘴微微张开了一点,姚广政喂她喝了一点水,华姨娘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华姨娘却知道,自己不可能吃饭了,这一顿饭吃下去,会把她疼死。
华姨娘流了眼泪,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攥了攥拳,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
舒儿回来之后,莺儿把舒儿在那边看到的情形告诉了福娘,玉燕笑道:“这两三天她都别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