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到福娘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小姐,别美了,你知道那些小姐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
“他们是来相亲的。”
福娘诧异,“他们相谁?”
“当然是小姐了。”
福娘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玉燕,哪里有女人相女人的。”
“不是,小姐,他们有的是为了兄长,有的是为了弟弟,有的是为了表哥之类的,总之一句话,都是来看你的。”
福娘恍然大悟,她回来以后,江氏一直都不曾跟她说过再嫁的事情,还以为能在家混上两三年,然后再说。
一般来说,初嫁从父,再嫁由身,她以为父母不会着急让她出嫁。
福娘想了想诡谲的一笑,“玉燕,我们回去。”
玉燕和玉环相视一眼,茫然的看着福娘,福娘笑道:“跟我回去就是了,傻了?”
福娘脚步轻快的下台阶,嘴里似乎还哼着歌儿,只是玉燕和玉环对她所唱的曲子,一向不感冒,主要是听不懂。
福娘进了门,就让莺儿给她找衣服,莺儿这次回来,江氏做主,把她配给了前院二管事的次子,下个月就要成亲了,福娘若是再嫁,莺儿就不能再跟着了。
江氏把身边刚刚调教的蔓儿送给了她。
按说莺儿可以不用在跟前伺候了,回家待嫁就可以了,可她舍不得小姐,所以,她依旧住在院子里,也好教一教新来的人。
福娘给了她三百两银子作为嫁妆,这是暗的,只有她一人知道,明着的,福娘又给了贰佰两,福娘对她说,那三百两银子,等过些年再让那男人知道,女人手里有些私房钱,不是坏事,尤其是上面有公婆,下面还有小叔,小姑一大堆,一定要留点心眼儿。
莺儿眼睛都哭肿了,这次回来,江氏匆匆将她嫁掉,她虽然不太聪明,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起来,还是秀儿连累了她,夫人不信任她们了。
碍着小姐的面子,她能嫁出去,还是管事的次子,已经算是不错了,江氏对他们说,等过几年,就让他们夫妻去给福娘守着田庄,算来还是福娘的人。
莺儿听说她要换男装,瞪大了眼睛,“小姐,今天不是有宴会吗?您穿男装,不合适吧?”
“啰嗦,只管找来就是,我自有主张。”福娘也跟她瞪眼,若是好声好气的跟莺儿说,莺儿肯定还得跟她拌嘴,索性就拿起主子的威风,让她不敢反驳。
莺儿嘴里嘟嘟囔囔的给她找衣服,换衣服,玉环给她梳头的时候,低声笑道:“小姐,您这是打算扮作翩翩佳公子,去迷倒那些小姐吗?”
福娘一弯唇角,“猜对了一半。”
玉燕悠悠道:“小姐,若是这次把人家都吓跑了,可就没人来提亲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福娘左照照,右照照,对玉环的手艺很满意,“玉环,不错,我现在是帅锅一枚。”
玉燕和玉环无奈的摇摇头,小姐又在说他们听不懂的话了。
福娘风度翩翩出现的时候,诸位小姐已经到了。
朱氏看到福娘,啼笑皆非,剜了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耍花样。
诸位小姐面红耳赤的偷眼扫着福娘,及至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才知道是一个大乌龙,原来她就是今天的女主角。
福娘的个头绝对是鹤立鸡群,是以,那些小姐才会以为她是一个男子。
朱氏领着福娘,一一介绍,“妹妹,这是葛小姐,她的叔父,就是朔州的都指挥同知,那可是从二品大员,葛小姐的兄长现在在京城,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春闱,葛公子可是我们定阳城有名的大才子,逢考必中,比你兄长可要强多了。”
葛小姐面带微笑的谦逊道:“嫂嫂客气了,哥哥哪里有嫂嫂说的那样好,他只是运气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