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早就让她禁受不住。
双手打开殿门,玄衅走入园子,眼中的妖冶仍未散去,贾官家面带担忧,几步跟上去,“爷。”
“这样下去,我怕景瑟活不了多久,想办法再帮我找个人来。”他头也不回吩咐道,冷峻的面容望向贾官家,深邃的潭底,寒彻透骨,不留情愫。
贾官家不免犯难,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万中都难以挑一,一时又该去哪里找?
眉雅单手藏在袖中,她战战兢兢来到医善堂,“王大夫。”
正在里头忙碌的一名男子放下手中药材,转过身来,玄青色长袍轻快无比,“姑娘,你来了。”
年轻的面容在看见眉眼后露出几许不自然的笑意,他两手在袍角上轻拭,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快坐。”
“谢谢,”眉雅将受伤的小手放在脉枕上,“又要麻烦你了。”
“这是哪的话,”王煜将缠在她手掌心上的纱布小心拆下,取来药膏后,小心翼翼将它涂抹上去,“这榕善主子,下手也太狠了。”
女子浅笑,嘴角微带苦涩,“谁让我们都是丫鬟命呢。”
男子将药膏均匀涂抹开,“当上主子,有时候还真是要靠命。”
眉雅禁不住展颜,“之前,你不是一直不信命么?”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绕过她纤细的手掌,王煜压低声音,指了指边上的那些药材,“方才贾官家下令,要找一位同夫人有着相同体质的女子,也不知这园内有没有。”
眉雅听闻,眼眸渐亮,“相同体质?同这些药材有何关联?”
“这种药汁熬制后的茶水,常人服用后当场便会抵御不住药性而呕吐不止,可对有特殊体质的人而言,它只是一杯茶水罢了。”男子将纱布小心的绑扎好,打上一个结。
“谢谢。”眉雅双目从药材上收回,眸中在片刻的沉寂后闪过精光,她嘴角勾笑,自顾轻点了下头。
“对了,”眉雅抚着包扎好的手掌,“爷他……为何一夜间头发都白了?”
王煜惊怔,忙摆了摆手,示意她压低声音,“今后,这样的话烂在肚子里都不要说出来,你还嫌被罚的不够重?”
眉雅慌忙敛眉垂目,只是心中的疑惑不吐不快,“那这次,也是爷的意思?”
“自然是了,”男子见她靠的如此近,白皙的脸上竟染上红晕,他稍稍退开些,“若能拥有此种体质,便能和夫人一般,荣华共享。”
几日后,鞭伤已经好了大半,汐奚特地让丫鬟选了件白色带小碎纹的罗衫换上,跨出园子,屏息,鼻翼间,淡淡的阴霾扫去,带着冷冽的清新。汐奚只身走向花园,低下头,似乎在数着步子,不用承担九哥给予的重担,不用为了算计而时刻担心,好轻松。
清莹的眸子隐隐含笑,眉眼如墨,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汐奚走至一片绿茵的草地,盘膝而坐,两手舒适地撑在身侧。只是还未独自清闲上一会,后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收起脸上的惬意,她回头一看,见是殿泽,“妾身见过少主。”
见她欲要起身,殿泽席地而坐,靠在汐奚身侧,“你怎么又回来了?”
纯净的眼眸,有些时候,看着极像是一个孩子,殿泽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飘逸的心安,即使在北荒营内他的残忍显露无疑,也遮掩不去他身上的这份干净。
“看着我,就这么令你心烦么?”汐奚唇角一勾,侧目扬笑。
微微眯起的眼眸内透出几许暖意,她挽唇望向殿泽,男子薄唇紧抿起,身处脂粉的他,也不由被这自然中透出的美吸引了去,“你心可真够狠的啊。”
汐奚扬起的笑黯然下去,她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你,定也恨死我了吧。”
殿泽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躺下身子,俊朗的面容沐浴在初暖的阳光下,有些令人睁不开眼,“你惹恼了衅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进入五月盟的目的也是为了名册。”
汐奚菱唇轻咬下,不想多作解释,脑袋不由转向一边。
殿泽阖起的眼眸在听不到女子的回应后缓缓睁开,修长的上半身支起,俊脸陡然凑近汐奚耳畔,细致的眉眼放大呈现,“脸皮怎会生的这么薄,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
汐奚转过小脸,突然对上的俊颜让她猛地杏目圆睁,“我……我没说你说的不是实话,照理说,你该分外讨厌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