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又是到了楼漠白该喝药的时间,然而上官绝没有回来,那碗热腾腾的药放在桌上,三人都是沉默,这药,没了上官绝应该由谁来喂?
药散发着白色的雾气,静静的摆在桌上,竹笙看着那碗汤药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楼漠白,脸颊微微羞红,手在袖口中已经搅成一团,上官绝那惊世骇俗的喂药方法让竹笙觉得羞愧难当,但是此刻上官绝不在这里,这药漠白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来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竹笙的脸又是一红,知道这样的喂药代表着什么,竹笙内心的羞意一阵强过一阵,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就要拿过桌上的药丸,只看见另一只手稳稳的拿起药碗向床边走去。
竹笙瞪着眼睛看着那人,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拿着药碗的人仰首喝下一大口汤药,然后轻轻的扶起楼漠白的脑袋,吻,落了上去。
一口汤药下去,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楼漠白恍恍惚惚的自昏睡的状态下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仿若是一团吸满水的棉絮,身子沉重的可以。
口中似乎被强行灌入了什么东西,一种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流进了身体,嘴唇上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一次次贴近,然后她的嘴被撬开,那苦涩的味道顷刻间涌入,似乎还有着别的味道……
沉重的眼皮轻轻一动,咧开了一条缝隙,迷糊的楼漠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轻柔的托起,然后那人俯下脸来,吻上她的唇瓣,撬开嘴巴,给她喂进一种很苦涩的药水。
楼漠白想发出声音,但是力不从心,脑子又觉得迷糊,刚刚苏醒的意识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间,楼漠白心底划过一个念头,有人在吻她,那人竟然不是上官绝。
上官绝在下午的时候赶了回来,回来后他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沉,屋子里三个人都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好奇他去外面做了什么,但是也没问,上官绝自从嫁进逍遥王府就随性的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楼漠白从最开始也没加以阻拦,如果他们知道上官绝随性到可以把王爷都五花大绑起来,估计都是要惊到爆了。
几个人又是守着一天,上官绝似乎忘记了中午那碗药是怎么喂进去的,按照他的个性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接近楼漠白,但是他没有问,想必是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他烦闷到忘记了这一点。
第三天早上,当上官绝刚要嘴对嘴喂药的时候,发现楼漠白许久未动的眼皮终于有松动的迹象,不禁一脸喜色,把药碗往旁边一放,凤眸透着欣喜和焦急,专注的看着床上的人。
楼漠白微微动了动眼皮,意识已经没有前几天那样迷糊,当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双熟悉的凤眸,楼漠白只觉得心中暖意横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动,忽然发现这屋子里面好像不只上官绝一个。
“王爷,你醒了。”裴逸缓缓的走了过来,楼漠白微微一怔,裴逸?他怎么也在这儿?裴逸走到床前,拖出楼漠白的手腕细细搭脉上去,当确定她好了之后心中也不觉松了一口气。
“漠白,你好点了没?”竹笙的声音传来,楼漠白不禁睁大了眼睛,竹笙?见鬼了,他怎么也在?视线往外面看去,发现除了竹笙之外,兰儿也是站在那,只不过没有出声,黑眸也是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都来了?看着屋子里的四个人,楼漠白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裴园,细细想了一下,她最后的意识是在白家的坟冢,晕了过去。
她……莫非是在雨中被淋发烧了?楼漠白想想也的确有这个可能,看着屋子里的四个人,楼漠白多少有些欣慰也有些好笑,没想到还真的都来了。
“王爷已无大碍,再修养几天即可。”裴逸淡淡的开口,把楼漠白的胳膊塞回了被子里面,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