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风中凌乱般的猛摇着自己的头,眼泪也顺着脸颊狼狈的滚了下来,楼漠白看了看他,缓缓送开了手,男人猛然咳嗽几下,声音颤抖着回答。
“一直、往……前走……右拐……宅子的……东面……外围……有……标记……”男人颤抖着身子跌趴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楼漠白,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用了不少时间,楼漠白不出声,只是随手又一个手刀,男人一声闷哼,身子也是软软的倒下。
宅子的东面吗……楼漠白将两人踢到往假山更里面一点,这才施展轻功,踏空而去,越过太守宅子的几间屋子,一间两个屋子相连的宅院就出现在了楼漠白的眼前,宅院的外围墙上的确如刚才的男人所说有明显的标记。
看着那个依然灯火通明的房间,楼漠白不禁沉下了心思,竹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竹笙这段日子一点都不好,身子的情况在一个劲儿的下降,自楼漠白出事的那天之后,他就很难再吃的下任何东西,被太女强行压进了马车之内,竹笙哭过、闹过,但是仍然是被太女强势的带走了,带来了泉州,带到了泉州太守的家里。
他知道太女还是对自己有感情,如若是放在以前他应该是欢欣的,是他所求的,但是现在变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不再是楼不凡,而是那个五官平平的女人,是那个一直温和浅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楼漠白。
竹笙坐在圆桌旁,外面的夜色已深,他确实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已经又瘦了几圈,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显消瘦,现在已经快要瘦成一副骨头架了,脸色苍白,那双大眼睛深深的陷进了眼窝之内,看上去都让人心疼。
太女也是用了不知多少办法,哄他开心没用,变着法的换食物没用,给他吃药看病没用,竹笙的情况还是一天天的糟糕下去,让太女也有些束手无策。
竹笙手无意识的拿过一个瓷碗,捧在手心里,那双大眼睛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呆呆的望着摇曳的烛火,声音不禁喃喃低语,“漠白、漠白……”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推开,竹笙缓缓的回头望去,太女那张带着愁容和疼惜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竹笙顷刻间就冷下了脸色。
“太女殿下,这么晚了还随便进出男人的房间,有失礼教。”竹笙此刻就犹如扎了毛的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防备,他是怨眼前这个女人的,怨她对自己的强势,她凭什么把自己带在身边,她凭什么一副自己和她有关系的模样,她凭什么不让自己去找漠白,她凭什么……说漠白已经不在了。
太女没有因为竹笙这句话而又什么不快,在这样的竹笙面前她就算是心里有气也是发不出来,本以为楼漠白死了,竹笙的心就能再次回到自己身上,但是她错了,竹笙明显已经变心了,那份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没有了!
然而太女是谁,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就算他的心不再自己身上,那就要留住他的人,只要自己还喜欢他,他就必须属于自己,必须是!
以前有三妹在,她不好说什么,现在三妹坠落山崖,也活不了了,在母皇那里也是有个交代,自己还怕什么,还客气什么!竹笙原本就是她的人,是她的!
太女想到这里,不禁心头冒起了一丝邪火,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拽住了竹笙的手腕,把他狠狠往前一个拉扯,竹笙瘦弱的身子不禁这一拉,踉跄的倒了过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竹笙红着脸,大声的喊着,死命的想要拿出自己的胳膊,却是发现太女的手劲儿让他挣脱不开。
“笙儿,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原来就该在一起,如果不是三妹从中作梗,你又怎么会嫁给她!你嫁的人应该是我,你爱的人也应该是我!”
太女嘶吼着,双眼死死盯着竹笙,一向温和示人的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有些可怕。
“楼不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的太女之位,只是你手中的权利和欲望!我的苦我的怨我的等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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