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
两日后,海月云明显是瘦了一圈,紧紧两天的时间,便清瘦了这么多,似乎在说明她没有一夜睡好过,吃好过。
阎少羽将迎娶队伍的大部分人,几乎是所有身手姣姣的战士都分配给了海月云,护送她回宫,不乏再三嘱咐的交代,这些海月云是不知道的。
只沉浸在那折磨灵魂的苦痛中,出了客栈便进了马车,假枕养神。
这一行便浩浩荡荡去了。
阎少羽又安排了两个人照顾青云,便策马赶往驻扎在镇外的迎亲部队,可这迎娶队却不像少了那么许多人,原来这迎亲队又找来了一众壮丁充数,虽说穿着着统一的服装,仔细看却不难看出这些人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信心,如果不找来许多壮丁充数,那么一眼看去这迎亲队伍,必定觉得有损殇国颜面,不过这金絮其外的表面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有他阎少羽存在。
要知道多少人只听闻阎少羽三个字,便先是吓得一身冷汗,又怎么会敢来劫,即使一眼看去这队伍绝大多数的人像个菜,也是断不敢上前的。
至于将队伍中所有身手姣姣的战士都安插在了海月云回国的队伍里,那是他阎少羽的体贴,也足以说明他是如何注重海月云的安全。
被留下的青云此时正瞧向窗外,好似能看到很远很远之外,离去的队伍一般,良久不语。
就这样,两拨队伍分别逆向行驶。
或许吧,什么是权?
那是不断有人编制着圈套,不断的设计着阴谋的世界。
这书房之上抬脚后靠的慵懒俊公子,不正是那安平烨么。
此时那对英气的眉宇稍微紧了紧,书房还有一人在跪,此时那人又紧接着说道:“迎亲队伍再不是所谓的精英猛狮,那些个滥竽充数的壮丁扛锄头能,但叫他们见着血腥,只怕一个个双腿都能打个结来。”
慵懒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放过这机会,对吧?”
“皇上英明。”
“得,绕过那些奉承吧,你知道朕不爱听。”仍旧如此慵懒的神态,也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臣以为……”就当跪着的人说到这,那抬脚高靠得俊朗公子当即正身,换上了正儿八经的神态,冲着人招了招手。
这男人便起身,上前。
只听安平烨说道:“此事容不得一点纰漏,别小看了阎少羽这鬼面大将,他一人可抵多少精英勇士,你可是知道的。朕要的,并非是除掉这个人,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得用此人,想点法子,下点药,聘要劫,人要杀,唯独这阎少羽要活……”
便是此时,书房竟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干咳,好似故意打断安平烨的话。
但见,紧接着从书房一侧走出一个风华绝貌的女人来,这女人眼神有些傲,且直视着安平烨的眼走来,声音有些清脆,开口说道:“你错了。”
她竟然开口直呼安平烨为你!
那臣子险些惊呼大胆,可再一细瞧,才忍住,当即想到一个人来。
那便是赫连幽韵,炎国的公主。
不!她此时已经是炎国的国君了!
只是这个秘密,阊国仅有皇帝与他这个心腹臣子知晓罢了。
“哦?朕说错了?”安平烨轻笑。
“不是说过,你我平辈相称,才能摆明你我两国联盟的态度么?”赫连幽韵淡淡地冷了他一眼,这一眼竟叫他下意识的觉得身后一阵寒,便尴尬笑笑。
“是我错,是我错。”安平烨这人向来是表面温和,内心究竟如何,他人岂可探知,若不是深入对他了解,只怕会当他是个游戏天下的皇帝,成不了大器罢了,可是赫连幽韵清楚,知己知彼。
赫连幽韵正色说道:“唯独那人,阎少羽!他留不得!”忽地,说到这她竟笑了,好一个最毒妇人心:“你难道不觉得这人必当杀之为快,留下活口,莫说你用不到他之时,你也驯服不了他,却反会成为你阊国的祸根,你信是不信?”
赫连幽韵真心是什么?
没人知道。但她赫连幽韵清楚,那个人是阎猎羽!
理说,她的心在阎猎羽身上,必定该向着阎猎羽才是,但这不过是妇人之见,她清楚,只要阎猎羽还有那举足轻重的手臂阎少羽,她必定没有出头的一天,如此去了,她不过只会沦为阎猎羽的玩物,玩腻了就扔开的可怜虫。
她要的是全部。
要阎猎羽离不开她!
如果要完全占有阎猎羽,她就必须亲手毁了阎猎羽的自豪,毁了阎猎羽的武器,然后,她会微笑着,成为阎猎羽的武器,成为阎猎羽不敢抛弃的左膀右臂。
是的没人知道。
或许她也不确定。
没人知道的是她赫连幽韵其实也可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将。
她不确定的是她赫连幽韵是否比阎少羽更厉害,或许还是比不过阎少羽,但这些她无须知道,她只要清楚,除了阎少羽,再无谁能比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