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缓缓闭上,这就是爱么?
无法自拔的沦陷么?
泪随着美目闭上滑湿了脸庞,可是心还是那么疼。
她后悔了。
是的,后悔这么做了。
她在成全谁?
是成全了她的仇人!
那个人如今还逍遥快活的活着,而她却因为无法抑制的心,做出了如此愚蠢的选择!
就当她心中升起不甘的瞬间,她听见了阎少羽的惊呼“月儿!”
阎少羽会为了她而杀了手足相连的阎猎羽么?
多么荒唐啊,如果是,那该有多好,可她此时心中只有后悔,那后悔的不甘犹如巨浪将她吞噬,耳边呼啸的风与无尽般坠落的身体仿佛是一种嘲笑。
连她自己,都不懂了,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
明明只要那个人死了,就好了,她还可以活着继续复仇,明明只要那个人死,为什么她要纵身跃下,只因为她清楚自己是他的负担,如果她在,他将无法逃离的负担。
绝望涌上心头挥之不去,却忽然被一双温暖的手臂环抱住!
海月云猛地睁开眼,对上的却是阎少羽那对清澈得叫她揪心的眸子,还微笑着。
他竟然跟着她跳了!
怎么会这样。
耳边传来温柔的誓言:“知道吗,无论是什么样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守着你。”
心竟莫名的静了下来,还有着隐隐的暖意,她不懂为什么,此时也来不及去想是为什么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与阎少羽即将坠入悬崖低,什么恩怨情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她只有这坠落的刹那能够去想,去说了。
于是她笑了,笑着轻轻送上一个吻,在他的唇边说道:“祭祀曾说过,我会遇到一个万年少有的情痴,没想到是真的。”
拥抱的坠落他将她搬上身前,自己垫下身下,她知道,这傻瓜到现在都想守护她,哪怕坠下去两人都会死,他还要下意识做这些无用功。
“傻瓜”她笑。
“我爱你。”忽地他眼神熠熠,开口说出了那三个字。
海月云哭着笑,傻瓜,但还是也说出了那三个字,因为她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也是。”
“是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笑那么甜。
“也爱你。”
迷人的笑意散进了眸中,他将她紧紧一抱,此时已经坠到密集的树顶,粗树干在这重力压下还能轻而易举的将树干打断,就是这时,她感觉身体被他用力往上一送。
心忽地窒息了!
原来是他陪她跳下来,是想做这件事!
在快坠地的之前,用力将她推开,减少她坠下的重力,那么她只可能是摔伤,而不会死!
而她,只能在惊恐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看着他率先砸断了许多树枝然后坠地,她才姗姗来迟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阎少羽,你不能死你不能这么做!”像是抓了狂,她刚坠下什么都无从顾及去想,只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喊着喊着便抑制不住爬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再也没那个力气,只知道哭,没完没了的哭。
哭得几度昏天暗地,好几次险些晕倒,她不禁抽泣的骂:“混蛋……王八蛋!就是这么……永远陪着我……混……蛋……”
正待这时,她听到耳边隐约有了干咳的声音,她不管,还是哭。
那声音又传来,此时还伴有羸弱的说话声:“脚……断了,能别使劲压着好吗?”
“……王八蛋……”海月云一愣,这声音好像是阎少羽的!
才松开唔脸痛哭的手,对上那无可奈何的笑:“你哭成这样……我……哪敢死。”
“少……羽?”忽地海月云心中好似打翻了一地的五味杂全,说不出什么滋味,但还是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急忙去扶:“伤哪里了?”
“左脚应该是骨折……右脚可能是脱臼。”
海月云费力的将他扶起,他苍白的面色下,直冒着虚汗:“看把你吓的。”
而她只触上了阎少羽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还在流逝,哪能向他说着那么轻松,只是断了个腿那么简单!
“混蛋。”她忍不住骂,这骂却异常的温柔,那未干的泪迹就是她在乎他的证明。
好似是对苦命鸳鸯,两人都是伤痕累累,海月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扶着他就近去了那山洞。
山洞之前好似有人住过。
如果不是山东主人一直没出现,海月云会觉得这山洞其实一直有人住着的。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还有床铺锅碗瓢盆什么的,甚至还有些药草,总之,差不多该有的,都有了。
起先海月云是想这里既然有人住,说不定能求救,可一住下,就没瞧见人回来。
幸得书桌上还放着些许医书,又有各种药草大多标注着名称,海月云只得活马当死马医,办就办从的做起了蹩脚的医生,替阎少羽还有自己包扎伤口。
至于接骨,那还是阎少羽自己动手弄的。
包括该配搭些什么药,阎少羽轻车熟路,她不过做一个跑腿的罢了。
才稍稍一会,海月云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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