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他面具之下的颜面能叫更多人看到,只怕,只怕那时更添许多痴情的女子愿为他驻守。
美盼微微有些暗淡:是啊,日后,他还会遇到良人的,如今,只是他们弟兄欠她的,她只是来索取的,该这样想才是“怎么找来了?”
阎少羽正在想着她呢,她竟然真的来了,是担心么?
唇角不禁扬起更深的幅度,她是为他而来,为他,无它。
那总朝思暮想的容颜,今日不知为何,叫他越看越痴,好似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世的美人儿,叫他越发觉得,纵使这容颜老去发髻发白,他定也会觉得越看越美,美到心中泛起叫人永不会腻的甜。
忽地他想起,之前还曾注意过身边有朵清尘的白花,竟有些像初见她时的模样,若是在她发髻中为她戴上……
想到这他嘴角噙着笑意,采下了那朵绝尘般的花朵。
海月云走近时,他正取来了花,莞尔一笑,这笑今日竟如此魅惑,叫人总有种晕眩,看久了,兴许真会迷失。
她别过了脸:“回去换药吧!若你真残了我会……难过的。”她一顿,她会怎样?会生气?因为若你残了,又会不会影响到你弑君夺位。可为什么明明说会难过是编的,却那么像,像她的心其实是这样想。
“真美”他的眼神为什么能如此温柔,温柔的叫她总会有一瞬的晕眩,那晕眩会叫她忘了仇恨。
待她意识过来时,他已然为她戴上了那朵花儿。
“很美!”他得微笑这么迷人。
“有多美?”淡淡的香,属于他才有的香弥漫在空气中,海月云淡淡的问,将视线移开,手下定了决心,要将那朵花摘下,那动作却被这双湿漉漉的手制止。
“戴着。”
海月云只低着头,又听见他说:“美得叫我甘愿看你一辈子,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这算不算是一种誓言?
“月儿,饿了吧?”阎少羽深情的凝视即使她不抬头看,也是晓得的。
她避开了这视线,不,是她避开了去回忆这视线,弯身拾取了那装满肥鱼的竹楼,将那被冷落在一旁的拐棍递给他:“走吧,回去换药。”
一日复一日,少了个别的人,时间也不会停下来,活着的人都在日复日的过着。
殇国皇宫。黑衣人站在一袭华服的阎猎羽跟前恭敬的说道:“陛下,您交代的事已经准备妥当。”
阎猎羽还未曾更衣,穿着的那袭华服是睡衣,衣裳还半敞开着,显得慵懒,却眉峰凝聚着凛冽的气势,叫人不敢直视:“你暂时不用来了,只需静静的等待朕给你旨意,下去吧。”挥了挥手,黑眸幽深如潭,如沼。
黑衣人悄然撤离。
视线落在窗沿上栖息着的一只蝴蝶儿,一记掌风!
适才还生机活泼的蝴蝶,此时已顺着那掌风飘零落下,甚至来不及挣扎,也似乎死的没有痛苦,因为太突然。
虽半月有余,可失去他最大的棋子,他的左膀右臂,实在气人。
看着阎猎羽望着那残落的蝴蝶良久,“陛下”一旁的太监臣文低声唤道。
阎猎羽才收回了神。
“老奴替陛下更衣。”臣文躬身上前。
“你去趟安云宫,告诉赫连幽韵……”赫连铭勾起薄唇眼里却找不到半点笑意:“……今夜的宫宴……”
原来……茶茶似有领悟的点了点头,内心深处对于这假皇妃的恐惧更多了一分。
“奴婢这就去办。”刚准备离开,又诚惶诚恐的想起还未欠身,连忙一礼:“娘娘奴婢告退了。”
瓶上的花枝是今日刚刚采来的,却在她手中化为了乌有,茶茶迟迟未见这假皇妃准批,便抬头看了看,只见这假皇妃正拿着剪刀一支又一支的修剪,每一下下去,都瞄准了花朵,桌案上早已散了一桌的残花,眼见花枝上只剩下了绿叶孤零零的独留,她才挥了挥手。
“退下吧。”
茶茶如获重释,当即逃离。
留下这假皇妃下一瞬便将这花瓶高举,打碎了一地,那对眸中有着异样的火苗,那是怒。
她就是赫连幽韵,来这住了几天,行走之间用的都是月皇妃的名号,近身伺候的丫头还是她随行带来的,安云宫没一个人知道这假皇妃来头是什么,但又不敢私底下非议,他们可是都怕掉了脑袋。
毕竟她来时,是皇帝陪着进宫的,皇帝只对众人说了一句,你们的月皇妃回来了。
好一个明晃晃的替身,可真是替身吗?
自她入宫以来,但凡这后宫之中据说都下达过口谕,说是月皇妃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这样的恩宠可是后宫之中没人享有过的!
最诡异的是,这假皇妃还能失踪,失踪了陛下也不会过问,隔个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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