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停下来,神医再瞧了瞧两人,叹了叹气:“人救不救得回来,还得看他的心愿不愿意活。悲急攻心,悲哀莫过于心死,也就是这几天,若是他熬不过,你看着办吧。”说罢便离开。
连神医都说这样的话……
她的心像是随时要停止再也不会跳动一般,她轻柔的抚过他咋白的脸:少羽,前世,究竟你我究竟犯了什么样的罪孽,才叫得今生要相遇?
“娘娘,药微好了。”青云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屋之内。看着海月云细致的照顾着阎少羽,那无处排遣的悲凉几乎就要肆虐而出,然而终归还是忍住了。将手中的药碗递到海月云手中,深深的望了一眼海月云那双空洞的眼眸,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海月云将药吹凉,用勺喂了一口,可却流了出来,他是真的一心求死吗?
才不愿意喝药。
她将药吞在口里,一口一口的逼着他喝下,直直将整碗苦涩无比的中药喂了下去,才又落下了泪,出神的看着他。
苦涩化在了嘴边:“还什么鬼面大将军,你怎得如此柔弱,在我面前,你多少次的垂死,你说,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在折磨我,折磨我的心,折磨你的心。”
他连呼吸,都像是随时会消散。
“呆子啊,你怎么这么傻?”海月云抚摸着云迟墨的脸颊,眼眶早已哭得红肿:“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牵肠挂肚,你忘了就忘了,为什么忘得不彻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认出你时,纠缠着你,若不是我一路跟着你,你那冰霜的心又怎会再度为我融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像我这样的人,你该躲得远远地才是,为什么……”
她再也说不下去,抱着他,便失声痛哭起来,一边捶打着一边哽咽着:“你敢死,你敢,你……”
“云儿,云儿,不要走!”睡梦中的人眉头紧蹙,手不安分的乱动,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她的心跳似乎又回来了,又能正常的运作了,又惊又喜之下,连泪珠都还来不及停下,她便急忙起身准备去唤神医来,便是这时被睡梦中得人抓住。
那梦呓的痛楚还纠结在他眉梢“云儿,别走,求你。”
海月云不忍:“我不走,我不走,我在呢!少羽,对不起,刚才我确实说谎了,我是喜欢你的。你听到没有?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我不能这世间没有你阎少羽。”
阎少羽被梦魇住: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只有那双绝色倾城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如此耀眼,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唇瓣一张一合,他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却看见那双眼眸中的冰冷与绝情。
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是不能再靠近半步。
眼睁睁的看着那袭白衣渐渐的走出视线,隐没在黑暗中。
自己的脚却像在原地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喉咙被什么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儿”拼命的冲破了种种限制,阎少羽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我在。”入眼,是交缠在一起的手。
再往上,是尖削的脸上刚刚落下的一颗泪。
再上去,是那双惊艳的眸,幽滟的眸,璀璨夺目,又深不可测,恍若梦中惊起一泓秋水的惊艳,惊落一场繁花的红,那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双能教自己无法逃离的眼。
“云儿,我是在做梦?”阎少羽坐起来,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那样真实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开。
“就当是梦吧,你醒来就好。”海月云捉住他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带着柔柔的笑意。
“这真的是梦啊!也好,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不要醒来,我能每日看着你也就足够了。”阎少羽神色恍惚,自顾自的说道,“云儿,我一定的疯魔了,才会这般的喜欢你。”
“这般的又爱又恨,爱你什么不知,却恨你的决绝与狠毒。”他自嘲一笑,便就干咳起来,想来是虚弱太过,又着了风寒。
“你恨我是应该,但你更应该忘了我。”她细细的说道。
“你,你”阎少羽登时愣住“连在梦中,你都已经化身为决绝的冷漠了,那份温柔,看来早已荡然无存。”最后一个音,化作一滴清泪,滑落下来,他闭上眼。
海月云被那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措手不及,一下子慌了神,想抬手去擦,却被阎少羽拽得死死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他也睁开了眼,紧张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别走。
“既然是做梦,定是顺着你的心意来的……”海月云叹了口气:“纵然你放了手,梦中你不叫我离开,我也不会走。”
阎少羽凝视着眼前魂牵梦绕的容颜,似乎听不见她的话,只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双美不胜收的脸,怔怔出神。
感觉到脸上的些微凉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落泪了。
就在他松手之间,她替他轻柔的拭泪。
他自语:“果真是梦,现实之中,你又怎会如此。”
揪心。
如何不揪心,现实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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