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白的脚步顿了顿,未曾转身。
她笑着淡淡的说道:“多谢。”
那袭银白将米抱去负责分发的两丫头面前时,两丫头倒吸一口凉气,好俊的人!
则拾兰只是弯下腰又扛起一袋米。
刚一转身,视线先是瞧见一袭黄衣的衣摆,肩上的大米便被这黄衣少年给夺了去,那少年还帅气的拍
拍胸脯说道:“这些体力活就交给我这种身经百练的侠士好了,你这斯斯文文的,先去休息。”
拾兰只笑笑:“多谢。”却好似不领情,弯腰便又扛起一袋米,举步维艰的走了过去。
“哎,我说你怎么不领情呢,好意叫你去休息,怎么……”黄衣少年的不解被一男装打扮的丫头,怜心打断。
“我说你怎么跟我们家小……小少爷说话的呢?”幸得及时改口,一边叱责一边急于帮自家小姐卸下肩上重担。
“怜心。”拾兰笑笑,肩上的米袋落地,她示意丫头不多话,方拆开米袋看了眼恋心,交代道:“你见人上前领米,若是独独的老人家或孩童,便帮忙送去,此时这人手显是够了。”
说罢,她才抬眼看去,先是一眼瞧面前排队领米得众人,那长长的人龙,一个个面黄肌瘦,她心中凄楚,又转向怜心说道:“你与我准备锅灶,先开一锅。”
这才看向了那袭银白。
只在抬眼间,那袭银白却早已凝视她许久,她的眸子撞上了他的疑惑,那疑惑的眼神好似写了大字,明晃晃摆在了脸上。
就在四目相对之间,他开口了:“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笑了笑,神态自若:“若是背影都能算得,那便是见过了。”
便像是无根的云,飘然转身,带着怜心去支锅灶了。
黄衣少年凑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拉回来看着他,如此反复了几次,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莫不是你有断袖之癖?”
一旁在忙得恋心听见,噗嗤便笑了。
少年不满:“笑什么笑?”
丫头不理。
少年再转回视线时,这俊气的人儿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少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听他说了一句“你的思维,非常人能理解。”
那股子郁郁便涌了上来,不自在的说道:“谁叫你从未像那样的盯着一个人看,好似烧了一团火在眼睛里。”
他没有解释,只是心头奇怪,那种感觉,像是认识这个人,太久,久到那股子熟悉像极了早已熟识。
他本不会来淌这事的,本来送了救命粮,他就打算离开,只是忽而狂沙大作,那漫天的尘土飞扬,天空也逐渐弥漫了乌云,他又瞧见这方送粮而来的,仅仅是文弱三人。
出于赏识,这人的琴艺却不该看着那双珍贵的手来做这样的粗活,故而,他改变了心意,留了下来,并上前帮忙。
此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风,停了,再抬头看去,云也逐渐在散开。
这般的气候,当真是怪极。
阔然迈步去卸米,下意识的,他又看了那布衣一眼。
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
终是想不起来。
忙碌了一天,众人皆是腰酸背疼,就连自称是身经百练的大侠某黄衣少年都坐在一旁叫苦连天。
恋心便嘲笑他中看不中用,这丫头,平日里不这般,身为同胞姐妹的怜心清楚得很,这丫头定是喜欢上了这黄衣少年。
五人围着火堆,除了黄衣少年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以外,众人皆是端坐。
怜心丫头抱来了小姐的琴,看了一眼外圈许许多多投来的眼睛,其实心底还是不痛快得,毕竟小姐精贵,哪容得这些俗人盯着瞧的。
但转念一想白天那会一个个冲着小姐又跪又拜的直喊菩萨,心中又觉得这些人可怜,便是谁救了他们,谁便是神,这样的活着,活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命运里。
累了一天,还陪着小姐埋了死人,换种角度想,小姐的行径确实非常人所能,便是叫男儿看了都得佩服的心智。
“少爷,累了一天,要不回马车里先休息?这琴,休息好了再弹,也是一样的。”丫头于心不忍,毕竟小姐说到底是个柔弱的女子,哪能真负荷如此之多。
“你若困了,先去睡吧。”拾兰接过琴,摆正,素手轻拨,淡淡的轻柔从中扬起。
“不困。”怜心小声说道,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姐妹,此时正巧又撞见这丫头直盯着某人瞧,她笑了笑,下意识的向那袭银白看去,这是她见过最俊的男子,就像是天仙。
不,不止天仙,就像是,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这般的俊气叫人惊叹,叫人不得不着迷……怜心便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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