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一笑,真气就这么从脚底溢出,然后慢慢散开。
最后,停在几十丈远的地方。
米亦竹十分满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地底下没有自己不知道的密道,或者是密室。
回屋睡觉,怀山跟在后面,一脸的不解。
第二天一早,米亦竹先是去了趟方府,跟方老先生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遭受的痛苦,不过,他没提自己想去草原的打算。
饶是方老先生历经沧桑,也不禁有些动容。
“能吃得下这种苦头,你是真的懂事了!”方老先生的表情十分欣慰。
米亦竹谦虚的表示自己还需要师父的调教。
从老乞丐得口中,米亦竹得知方老先生入睡已变得十分困难,老乞丐既然这么说,说明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没办法,米亦竹更没办法,他只能劝方老先生把喝茶的这个爱好给戒掉。
茶叶,除了解腻,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等我躺进棺材,有的是时间睡觉。”方老先生毫不犹豫的拒绝。
米亦竹还想再劝,方老先生挥一挥手,让他闭嘴。
“寿材已经拖回来了,是你师侄的孝敬,懂了没?我不忌讳死亡。”方老先生说完后指了指茶具,让米亦竹开始泡茶。
还能说什么?
米亦竹只得挽起袖子!
等方老先生回屋休息,米亦竹这才出了方府,上车赶往城主府。
在城主府内,米亦竹又是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自己遭受的痛苦。
城主何其睿智,坐在宝座之上,看得津津有味。
等米亦竹说得口干舌燥,城主才问他想要干嘛?
如此冷静,让米亦竹敬佩不已。
“我想去草原!”米亦竹装作随意的回答。
城主一愣,随后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准!”
米亦竹苦苦哀求!
城主一反常态,冷着脸,死死的盯着米亦竹。
最后没法,米亦竹只得跪下。
“孤城十几万人,就非得要盛兴公跑上一趟?”
听得出来,城主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不弄清楚寒玉宫的打算,我们毫无胜算。”米亦竹说完后,干脆把额头抵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你去了就一定能弄清楚?两军交战,有谁是把对方彻底摸透的?”
城主的声音高了几分。
这是爆发的前奏,米亦竹不敢开口说话,只得老老实实的跪着。
“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城主说完后起身,径直走出了大殿。
他怕自己再不走,恐怕会忍不住对自己这唯一的弟弟拳打脚踢。
米亦竹乖乖的应下!
两个时辰后,王春来前来,请米亦竹起身。
米亦竹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说服城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盛兴公!”王春来弯腰,又轻声喊了一句。
“啊?”米亦竹抬头,表情有些诧异。
在大殿内罚跪还能走神,这大概也只有盛兴公才能做到。
“时辰到了!”
王春来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老王,扶我一下!”米亦竹慢慢直起腰来,冲王春来伸出手去。
毕竟是惩罚,要还是活蹦乱跳的,纯粹是脑袋被驴踢了。
王春来急忙将米亦竹扶起。
一瘸一拐的朝殿外走去,王春来在一旁,以极低的声音说出两个字:“过了!”
好的意见必须采纳,米亦竹又慢慢地恢复正常。
出了大殿,米亦竹就想朝后殿走去,被王春来拦下。
“盛兴公,城主现在正在气头上。”王春来委婉的劝了一句。
米亦竹一点就透,他拍了拍王春来的肩膀,说议政会之前,他是不打算递牌子进来了。
米亦竹现在已很少在城主府内乘车,他在王春来的陪同下出了城主府,然后扶着怀山的手臂上车。
怀山问去哪,米亦竹想想,说了句米府!
独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父亲喝上几杯,顺便听他讲些城西的趣事。
果然,米斯齐对米亦竹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欢迎。
他现在年岁渐长,黄瑜对他管得更加严格。
除了女婿和小儿子前来,他已经碰不到酒杯了。
至于二儿子,在米斯齐的心里,那小混蛋已经指望不上了。
起身取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那个破酒有那么好喝?”黄瑜问米亦竹。
米亦竹摇头,说不喝吧,总感觉少点什么东西。
换来黄瑜好一顿数落。
“母亲!”
瞅着黄瑜换气的功夫,米亦竹急忙喊道。
“嗯?”
“过几天我让怀山拖一些金币过来。”
黄瑜的两位爪牙是她的心腹,米亦竹没有避讳。
“家里又不缺钱,你送过来干嘛?”黄瑜有些奇怪。
“这是给二哥的,您先替他保管!”
“他在寒玉宫,又用不上什么钱,再说,就算他真有用钱的地方,家里又不是没有。”
黄瑜说完后摇头拒绝。
“二哥将来的成就绝不会只是个一段,这些钱您先给他保管好,等他需要的时候再给他。”米亦竹又解释了几句。
黄瑜没办法理解,不过她知道这个小儿子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胖子,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有些迟疑的点头应下,米亦竹又让她不要将此事告诉二哥。
黄瑜正想开口询问,正好米斯齐抱着酒坛笑呵呵的进屋,她只好怏怏的住嘴,起身带着两位爪牙离去。
临走时再三告诫二人不许多喝。
父子俩均是乖乖的应下。
“以后,你能不能多回来几趟?”
看着米亦竹起身给自己斟酒,米斯齐深吸一口气,开始埋怨起来。